“母亲,若没有办法,我就当尼姑去!”
宗榕咬咬牙,说。
“所幸还有近三年的守孝期,不若你逃吧!”宗夫人在屋里转来转去,“不行,翠姑,去请老爷过来商量商量。”
宗远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跟着翠姑到了宗夫人的屋子。
“群娣,怎么了?”
“老爷,皇上要榕儿进宫!”
宗夫人顾不得那许多,紧紧地拉住了宗远昌的袖子。
“嗯…”宗远昌却没有露出任何惊讶地表情。
“父亲,难道你事先便知道这件事?”宗榕不解地看向他。
“嗯,”宗远昌拨开了宗夫人的手,“榕儿,这件事是我的错,你被废原本就是这个计划中的一环…”
“什,什么?”
宗榕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在她心里,宗远昌向来是很疼爱原主的,但他不仅计算了宗桦,也计算了宗榕。
若不是这具躯壳换了个芯,被废的宗榕还能活吗?
宗榕失望至极,她呆呆地看着宗远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榕儿,为父知道你心悦皇上,当时进宫也是你求来的,如今陛下既然想再次迎你入宫,你就去吧!日后的宗家,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就连那后位,也可以争上一争!”
宗远昌摩挲着椅子上的扶手,信心满满地说。
“父亲,我如今不想入宫了,你不是说过,那后宫,是吃人的地方吗?”
宗榕垂下了头,她不能告诉他们自己不再是那个一心爱着席玉权的宗榕了,她若说了,他们定然以为她得了癔症。
“胡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说如今陛下既然对你生了情愫,那便是对你的恩赏!”
宗远昌重重地拍了桌子,气得大吼。
宗榕从未见过如此扭曲的宗远昌,在她心里,父亲是清高的,用后世的话来说,是有些情怀的人。
但她没想过,一个不懂得经济仕途人情事故,一个没有城府的人怎么可能会位极人臣?
“老爷!”宗夫人低声啜泣,“你向来最疼这几个孩子,为何如今…”
宗远昌看了看宗夫人,眼里露出一丝不屑,“夫人,若是我百年以后,谁来护着他们?我倒希望你可以像邱姨娘一般市侩一些,也好教得你这一双儿女懂些世情险恶!”
“老爷…”
宗夫人不懂这一切为何成了自己的错,她从小没有过过苦日子,嫁进宗家以后家事都有老太太操持,一直都是夫贤子孝。
如今被自己所依赖的男人拿来和一个妾室相比,让她怒从心头起。
“宗远昌,你、你、你…”
但她向来笨嘴拙舌,这一下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只能指着他,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榕儿进宫,为父定然会为你求一个贵妃之位,假以时日生下皇儿,保你在后宫无忧。”
宗远昌半是安抚半是施舍。
“是。”
宗榕福了福身,她知道宗远昌的心意轻易不会改变,只能先假意顺从再想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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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三王造反本就在席玉权的掌控之中,所以战事很快便逆转了。
陆迁率兵引碧江之水灌入城中,淹死了二十万叛军。
宗远定率三十万士兵奇袭席玉林的老巢川州,俘获席玉林妻儿。
这场兄弟俩之间的皇位之争,造成了死伤无数,未来的几十年,大庆朝的残疾百姓达十万之多。
更有许多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史称“三王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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