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权托孙不思带来的,竟然是和她的玉簪材质相同的玉佩。
只是这玉佩是夔龙纹的,也不知他佩戴了多久,竟然触手生温,一看就价值连城。
随同玉佩装进盒子里的,还有一封席玉权的亲笔信。
信上先是说他已经准许宗远昌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追思了一下过去,最后写到,若宗榕同意,等事情结束以后一定好好补偿她,以皇后的半幅仪仗将她迎入宫中,并将她晋为贵妃。
宗榕看到信很是头疼,她并非原主,心里也没有了他。
虽说他并未强迫她进宫,但那种志在必得的样子让她极为不适。
而且她也知道,凭着宗家在这场博弈中的付出,泼天的富贵即将来临,就算位列四王八公也不为过。
到时候,圣旨一下,直接将她迎入宫中,既是赏赐是恩典,又岂容她拒绝?
“小姐,你拿着玉佩做什么?”
小桃见宗榕拿着东西发愣,便问到。
“小桃,你想回宫吗?”
“回宫?不想!”小桃笃定地摇了摇头,“宫里不好。”
“为什么不好?”
宗榕又问。
“宫里贵人多,规矩也多,不喜欢。”
宗榕也知道,这宫里宫外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是却是两方天地。
“看来得想法子了。”宗榕咬了咬唇。
“想法子做什么?”小桃不解,自己家小姐已经被废了,难道皇上还会让她进宫?
“嫁人!”
古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除了出家和嫁人,她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法子逃脱他的魔掌,但出家就算了,宗榕爱吃肉。
“嫁人…”小桃错愕地看着宗榕,又伸出手来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呀…”
“小桃!”宗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们去找母亲。”
宗夫人此刻正歪在榻上休息,宗榕撩开门帘,大步迈进屋子。
“母亲!我要嫁人!”
宗夫人一愣,旋即坐了起来,“你这小猴子,这般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呢。说说吧,怎么突然想要嫁人了?”
翠姑和阿若也抿这嘴笑,宗榕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母亲,女儿已近十八了,该嫁人了!”
“急什么?你祖母新丧,你还得守孝三年。”宗夫人叹到,“不然的话为娘早就给你相看了。”
宗榕这才想起,大庆朝虽然民风开化,但还是极重孝道的,家里有至亲去世时,虽说并不需要茹素,但是需要守孝丁忧的。
只是恰好老太太未去世之前宗远昌便被革了职,宗桦也丢了官。
至于宗远定,老太太并非亲生母亲,而她的丧仪宗远定甚至都没有到。
在别人眼里,宗远定早已和大房闹翻,也或者有人上奏弹劾过,但席玉权正是用人之时,特别宽待也不一定。
“榕儿,你也别想太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再等三年也没关系的。”宗夫人见她愁眉不展,劝到。
“母亲,可是,我不想入宫。”宗榕急得快哭了,若是再耽误三年,黄花菜都得凉了。
“入宫?”宗夫人惊诧莫名,“入什么宫?”
“皇上写了信…”
宗榕将信和玉佩的事和盘托出,宗夫人和翠姑面面相觑。
“这可怎好?”宗夫人也急得团团转,嘴里不断重复,“这可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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