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做什么?”宗榕想来想去,只能去问宗远昌。
“老爷这几日都呆在书房里,哪儿也没去。”小桃想了想,又说,“前几日夫人还说,怕老爷憋出病来,让您想个办法。”
宗远昌憋出病?那倒不至于,他毕竟是一国之相,这种事就算没经历过也听说过,难不成还会想不开?
“哦,大哥哥呢?”宗榕又问。
“大公子和二公子也只在听松苑里带着,并不出门。”小桃又说。
看来宗家大家都学会了低调做人了,可是这家里里外外吃的用的,哪处不得花钱?下人们没了钱也只会伸手向自己要。宗榕叹了口气,再次感慨自己命苦,怎么别人穿越吃香喝辣嫁入豪门?自己穿越被废抄家还混成了大龄剩女?
一定是拿到的剧本不对!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宗榕站起来,“去看看大哥哥。”
听松苑里,阳光正好,宗桦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院中舞刀的宗松,时不时指点两下。
宗松脱了外袍,身上只穿了件短打,胳膊上已经长出了一些肌肉,脸上的稚气也褪去,渐渐有了英武之气。
“大姐姐。”他扔了刀,跑到宗榕面前行了礼。
“快起来!”宗榕看着宗松的样子,心里感到异常欣慰,“累了就喝口水。”
“是。”宗松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哥哥说,我不能光读书,身体好也是顶重要的,要我加强锻炼。”
“大哥哥说得对!”宗榕见宗树推了宗桦过来,便也笑着迎了上去。
“大哥哥这几日可好?”
“好。”宗桦难得露出了笑颜,“你怎么得空来听松苑?我听母亲说你和十二叔公合伙做生意,忙得脚不沾地。”
“是啊。”宗榕抬眼看了看宗桦身后的宗树,只见他表情木然,显然是懂规矩的。
不过十二叔公推荐的人,肯定错不了。刚到顺源时,宗夫人提出要买些人时,宗榕并不同意,但因为宗桦行动不便,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照顾,宗远昌便请宗恪帮忙找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宗树。
宗树是本家,比宗桦大上几岁,原本他的父亲好赌,在世时将家里仅有的几亩水田也输光了。宗树的老母前段时间病死了,他无钱安葬,便打定主意要找个人家卖身葬母。
宗远昌得知后,做主买了,但签的是活契,想着若他想奔其他前途便放他出府。
“树哥,这几日辛苦你了。”宗榕不着痕迹地走到宗桦身后,接过轮椅。
“应该的。”宗树知道大小姐这是有体己话要和公子说了,便悄无声息地退到院子另一边的大榕树底下去了。
“怎么了?”宗桦问。
“哥哥,你认不认识孙不思?”宗榕问。
“孙不思?我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据说他是镇远将军陆仟身边的一个谋士,但我没见过。”宗桦沉吟半晌,“你问这个人做什么?”
“其实,我上次跟着去宁州,是他抓我去的。”宗榕将自己如何到了宁州府的事和盘托出,宗桦惊诧不已。
“他为何要逼你去宁州?难道他对你有什么企图?”
“怎么可能?大哥哥可见过哪个男子追媳妇下毒的?”宗榕哭笑不得,“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他假如想杀了我,为什么回了永安以后却给了我解药,还放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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