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做什么?你不他发现你混进来军营里?”
“什么叫我混进军营里,明明是你下毒逼我跟你来的!”
宗榕大力甩开他的手,气愤地说。
“好好好就算是那样吧,那你也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不能?我大哥哥他再不回永安可能就没命了…”宗榕急得流泪,“你放开我,我要去求他,让他派兵互送我大哥哥回永安。”
“你冷静点,如今他对宗家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你凭什么觉得你去求他他就会同意?”孙不思说。
“那…那怎么办?”宗榕自然也知道,席玉权如今正等着拿宗家开刀呢,若宗桦此时死了便是死无对证,对他只会有利无害。
孙不思看着眼前这个双眼微红的女人,心里突然酸软起来,“交给我。”
他行吗?宗榕不由得质疑,这孙不思充其量也就是席玉权身边众多谋士中的一个,他怎么就有把握席玉权会听他的?
“你先回去。”孙不思推了推她。
死马当活马医吧,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宗榕只得回了屋。
———
“你怎么回来了?”席玉权抬起头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疑惑地问。
“臣突然想起一事,想求陛下恩旨。”孙不思伏地而跪。
他早些年就得了先帝恩旨,可带兵器入堂,见君不必跪拜,如今正儿八经地行了礼,倒是让席玉权颇为震惊。
席玉权快步上前,将他扶起,“什么事竟然让你行礼?你说吧,朕一概都允。”
“求陛下差人送宗桦回永安。”孙不思不起身,仍旧跪着。
“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为了宗家那小子。”席玉权冷了脸,双眼微眯。
“臣确实是为了宗家,还望陛下成全。”
“哼,你可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朕看是朕太过信任你,竟然让你有恃无恐,生了二心!”
席玉权背过身,怒气冲冲。
“臣为了宗家,更是为了陛下,若陛下非要赶尽杀绝,岂不伤了阴鸷?”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是为了那个女人?”
席玉权突然拔出了墙上的剑,对着孙不思刺了过来,但剑锋距他的喉头一指处却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朕有没有说过,朕的女人谁都不能觊觎!”
孙不思却突然站了起来,伸出两只手指头捏住了铁剑,“陛下,宗姑娘已经是废妃之身,她愿嫁谁是她的自由。”
“你这个逆臣!”席玉权使了十分力抽动手中的剑,剑锋却一动不动,他愤愤地甩开了手。
“哐!”孙不思将剑一甩,剑斜斜地飞向了墙壁,瞬间入木三分。
“臣并未做任何有伤国体之事,臣也不是什么逆臣。若宗姑娘看上了臣,便是臣的荣幸。”
孙不思拱手说到。
“看上你?哈哈哈,若她知道你对宗家做的事,估计杀了你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原则上来说,是我们俩对宗家做的事,我们是,一丘之貉。”席玉权俯着身子,一脸得意。
“若她知道了,要臣的命,臣自然会给。”
席玉权玩味地看着孙不思,“先帝常说,整个大庆朝属你最聪明,原来不过是个为了情爱失去理智之人。”
孙不思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抿嘴笑了笑。
席玉权突然觉得无趣,挥了挥手,“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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