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下去吧!”
老太太看了看身边仆妇,说到。
身边的人见老太太有话要单独对宗榕说,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还顺手掩上了门。
“跪下!”
老太太呵斥到。
“祖、祖母…”
宗榕猜到老太太要训斥自己,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动怒,看来今天自己的做法确实不妥。
宗榕硬挺挺地跪下,背挺得直直的,虽然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妥,但若论起理来,也是宗柳有错在先。
“我问你,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老太太在矮榻上歪着,威严中带着些许的忧伤。
“祖母,孙儿虽然做得不妥,但并没有错!”
宗榕倔强说到。
“你到现在还觉得你没错?”
老太太叹了口气,这丫头果真被自己惯坏了吗?
但曾经她并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她天真无邪,就算宗柳事事针对,她也不过一笑了之,那才是一个嫡女该有的风范。
为何现在她变得如此锱铢必较,处处防备?
终究是宫里的生活害了她,老太太越想越后悔,早知今日,当初就算她以死相逼也不该送进宫去。
“唉,你起来吧!”
老太太终究心疼,抬了抬手,让宗榕在自己身边坐下。
“祖母,你不罚孙儿了?”
宗榕挨着老太太坐下,这么仔细一看,向来强势的老太太竟然也显出疲态来。
宗榕心里一骇,又害怕老太太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只得赶紧低下头来。
“榕儿,”老太太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你可知我为何罚你?且不说你是宗府的嫡女,得大度待人。就说这宗柳虽是姨娘所生,却也是你的亲妹妹,宗家拢共就你们几个孩子,无论如何也得互相扶持才是。”
“祖母,我…”
前世宗榕是独生女,从未体会过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何况在她的人生信条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开心就夸,不爽就怼。
“榕儿,你可知你叔父的生母是谁?”
老太太看着桌上哔啵作响的烛火,又轻轻地合上双眼,仿佛在寻找久远的记忆。
宗榕摇了摇头。
“他的生母正是我的婢女。我刚嫁给你祖父时,夫妻恩爱,举案齐眉。我的婢女却不知何时上了你祖父的床,还怀了他的骨***得我不得不允你祖父纳她为妾。”
“祖母…”
宗榕想到秦子越床上的那个女人,那正是自己的经纪人啊,这种被最亲密之人背叛的痛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个时候我真恨啊,这个婢女是我的家生子,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后来你祖父出了事,她却卷着家里的几锭银稞子跑了。”
“她竟然不是病死的吗?”
记忆中曾经宗夫人提过,宗远定的生母因为祖父病死狱中郁郁而亡,原来却是跑了。
“那种人怎么会郁郁而亡?那不过是我为了让你叔父面上好看些才对外这么说的。”
“那祖母为何还要带叔父如此地好?他可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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