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川看了她一眼,“你哪里来的粮票?”
家里钱粮都是爷爷奶奶把着,她一分钱都拿不到,这会儿也是从常家要的钱,已经被她花光,哪里还能换粮票?
谢酒略得意道:“我自有办法。”
陆西楼对娘全然信任,只会夸她厉害。
陆东川却心有怀疑,看着谢酒的目光都严厉起来。
谢酒被他看得竟然有点不自然,“呐,能怎么的,我不偷不抢,不干坏事,花的是咱们家自己的钱。”
陆东川眉梢一挑,“你拿到了抚恤金?”
谢酒惊讶道:“你居然猜到了。”
陆西楼更惊讶,“娘,你怎么拿到的?”
奶奶把存折钱之类的都牢牢地锁在老屋东间的大衣柜里的小箱子里,那间屋子还上了锁,谁也进不去,娘居然……
谢酒一扬下巴,“山人自有妙计!”
陆东川:“……”
陆西楼:“娘,你好厉害!”
陆东川却比他想得多,思虑也多。他不知道谢酒用什么办法拿到的钱,但是万一被奶奶知道绝对没有她好果子吃。
而且她把小弟接回来,只怕家里有人不乐意,说不定还要排挤她。
这样,她在家里的日子肯定更难过。
从前她讨好奶奶和大姑,被大娘使唤,这会儿她好像改变了很多,那他们肯定会不满吧。
想到这里,他有些待不住,立刻道:“不用给我们粮票,今天晚上开始,我们要回家吃饭睡觉,第二天再上学。”
谢酒惊讶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要回家?还得上自习呢?”
陆东川:“自习在家里读也一样。”
谢酒:“家里没有灯油啊。”
有也在老太太那里,也不舍的给他俩用啊。
陆东川却坚持,“没事,白天好好学,晚上上不上自习也没关系。”
他虽然过了年才十一岁,可在他心里,却已经将自己当成家里的男人。
爹已经牺牲了,娘、妹妹和弟弟,都需要他来保护。
当然,打死他也不会说这种肉麻的话。
陆西楼从前是不会表态的,可这会儿他也站在陆东川那边,“娘,我听哥的。”
谢酒看他俩那么坚持,也不和他们硬来,“行,你们试试,要是受不了就还住校。”
冬至月腊月的天气,滴水成冰,晚上更冷,走夜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在就五里路,而且还是走公路,这时候县城周围治安不错,安全倒是不成问题。
他们回到学校,陆东川还想放学帮她把东西背回家,谢酒婉拒了。
原主并不是手不能提的娇弱妇女,她是看着长得娇弱,可实际有点力气的。
背着七八斤东西走几里路,还是没问题的。
分别的时候,谢酒又看了看陆西楼,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淤痕,肯定是被人打的。
尤其耳朵后面的淤痕,指定被人揪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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