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月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和从前一样?很清楚这位冥界的冥君认识她,可在她记忆中她从未见过他。
郎月抱着那只小狐狸从风镰翼辉的背上跃下,走到清玉她们的身旁,风镰翼辉也化作人形跟着她。
郎月查看了一下她们的伤势,还好没有受内伤,只是灵力消耗过度而虚弱。她为她们服下灵丹之后,才抬起头,不以为然地看着莫时越,“我从未见过你,也从未见到你所说的真心,以后莫要再说这种妄言。”
风镰翼辉看着那个长相邪魅的男人,总感觉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他摸着自己的脑袋回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莫时越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眼神复杂,是啊,他还在期待什么呢,两千多年前她就是如此,生性无情,冰冷淡漠,那颗心就像是被冻住了一下,怎么也捂不热。
可一想到另一位为了她,不惜和整个天界为敌,葬送妖魔两族,却依旧得不到她的半点真心,被她伤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甚至还被自己所爱所求之人亲手刺了一剑而神魂俱灭时,他又突然想通了,连那个人死心塌地,不管不顾的人都没有得到她的半颗真心,他又如何能奢求呢?
莫时越收回视线,不再看她,语气平缓,“不知道上神要如何才会放了我的烈狱魔狼?”
郎月看见了他眼底情绪的变化,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一紧,有种莫名的情绪,“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或者我们是不是认识?”
莫时越听到郎月这句话,瞳孔一缩,曾经见过?或者认识?看来两千年前的事情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如此也好。那些事,她记得,倒不如真的忘了。
莫时越装作漫不经心,手里把玩着那把慕月扇,微微斜挑的眼尾流露一种无奈,偏过头不再看向她,语气平缓而温柔,“我乃冥界冥君,而你是天界的郎月上神,我们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郎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也对,她和莫时越本就是不同两界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交集,就算见过,凭他的长相她怎么可能会没有印象?
郎月怀里的那只白狐,一双冰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莫时越手里的那把慕月扇,因为那把扇子给它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
莫时越察觉到有一股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他朝着那个视线看去,正好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泛着冰蓝色的光泽,冷漠而透亮,让他心里一惊。
这双眼睛真的是像极了那个人,一样的淡漠,孤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那个人他绝不可能还活着,因为是他亲眼所见那个人被自己所念所想之人一剑刺入心脏,心甘情愿魂飞魄散,归于虚无。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怎么会放任天界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将妖魔两界封印在碧落河两岸,而千百年始终无动于衷。
莫时越一时看呆了,不禁想起了千百年前神魔大战时的场景。
妖魔两族之所以联合攻上天界,其实就只是因为魔尊的一点私心,为了一位对他来说怎么也得不到的女子,最后已经到了八重天,眼看就要到九重天了,他却在自己亲手所建造的锦华都之内,被他所爱的女子亲手杀死,甚至魂飞魄散,用生命爱一个人,真的值得吗?
那只白狐疑惑地看着莫时越,自从莫时越发现它在看着他之后,眼神就不动了,甚至它在他的琥珀色的瞳孔里,发现到了一丝的悲伤的情绪,到底是透过它想到了什么?
它一下子跃出郎月的怀抱,跑到莫时越的面前,趁他不备,一下子抢走他手里的慕月扇。莫时越回过神来,刚想挥手将它拽过来,可是一对上它的眼睛,他的手停在半空不再动了,这双眼睛,让他下不去手。
白狐嘴里叼着扇子,一下子跃回郎月的怀抱,郎月垂眸看着它,那只白狐正睁着一双无辜地眼睛看着她,“你喜欢?”
郎月伸手拿出它嘴里的那把慕月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她那双黑色的凤眼里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白狐看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何在那双眼睛里,它看到了一抹淡淡的蓝色光芒,就和她的冰雪一样寒冷。
“冥君,我要你用这把扇子交换你那只烈狱魔狼的性命,你看如何?”
莫时越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那把……慕月扇原本就是赠予她的,只是当初她不要罢了,如今又被要回去,也没有关系,反正两千多年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莫时越回手摸了摸他的烈狱魔狼,看着它暗蓝色的毛发,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你啊,为了救你,我可是把跟了我两千多年的扇子都拱手让人了啊,下回……可不准乱跑了。”
郎月见他答应了,也不想多留,这个冥君总给她一种不好的感觉。
“既然冥君答应了,那我就不多留了,我先走了。”说完,她唤“翼辉,带我们离开这里。”
风镰翼辉瞬间化作妖兽,张开双翅,郎月抱着那只狐狸,带着受了伤的清玉和蓝颜,回了玉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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