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扬,出大事了!”
看到公孙瓒急急忙忙地冲进来,云飞放下了刚拿到的印绶,问道:“又怎么了?看你这火急火燎的样子,难道是鲜卑人兵临城下了?”
“怎么可能?”
公孙瓒翻了个白眼。
“哎,你整天窝在这里,当然不知道。我听说那袁本初的母亲病故了,这可是个机会,咱们一起去吊唁吧!”
“你不是跟袁公路交好吗?这两兄弟的争斗连我都知道,难道你想左右逢源?”
“子扬说的哪里话?我又不打算投靠袁家,只是结交一下罢了。”
“原来如此。”云飞点了点头,说道:“伯圭要是不打算站队的话,那我建议你跟袁本初保持一点距离。”
“这是为什么?”公孙瓒疑惑地问道:“袁本初名满雒阳,声势还在公路之上。虽然我不需要依附他,但也不应该躲着他吧?”
“伯圭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袁本初成了‘天下模楷’,而不是袁公路或袁士纪?要知道,他们才是袁家的嫡子。”
“袁本初姿容伟岸,能折节下士,学业上的成就更是让我等望尘莫及,他名气比公路大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至于那袁士纪……”
说起袁家真正的嫡长子,公孙瓒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哼!那等人物,岂是我们可以高攀的?”
“所以你要仔细想想,为什么袁家没有给嫡长子造势,反而把一个庶子捧到了那个位置?说白了,袁家所谓的‘天下模楷’能得到认可,其实是因为他们四世三公积累下来的名望。如果把袁本初换成袁公路,效果也不会差,更别说袁士纪了。”
“这……”公孙瓒想了一下,说道:“或许是因为袁本初比另外两位兄弟更优秀,所以周阳公特别看重他。”
“真的是这样吗?”云飞冷笑道:“伯圭可还记得上一位‘天下模楷’是谁?”
“子扬说笑了,我好歹也是个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元礼公?”
公孙瓒所说的“元礼公”是指名士李膺。和袁绍这个靠家族捧起来的“天下模楷”不同,李膺得到这个称号是因为人们仰慕他的德行。
桓帝在位时,李膺当过一回司隶校尉。张让的弟弟听说了这件事,连夜逃到张让家里,而这位元礼公竟然带着狱卒追到张让家,把这个为祸一方的歹徒抓出来杀了。
张让跑到桓帝面前喊冤,于是桓帝就把李膺叫过来对质。
李膺毫不畏惧,当面陈诉案情。
原来张让的弟弟不光贪财,还喜欢虐杀百姓,甚至连孕妇都不放过。桓帝听了很生气,问张让有没有这回事,张让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因为他弟弟太肆无忌惮了,那些事情根本就捂不住。
最后桓帝把张让骂了一顿。
“你弟弟犯了罪,你还敢恶人先告状?滚出去!”
那段时间里,宫里的宦官都不敢出去浪了。
这件事情让李膺获得了巨大的声望,全天下的士人都奉他为领袖。
后来党锢之祸爆发,这位“天下模楷”被处死,领袖的位置也空悬到了今天。
“这个时候袁本初被捧成了第二位‘天下模楷’,伯圭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云飞伸出了右手,在公孙瓒面前用力一握!
“乱天下者,必此人也!”
“你的意思是……袁本初要做党人领袖,再跟宦官斗一次?”公孙瓒吓出了一身冷汗,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亦或是两者皆有。
“没有啊,我只是提醒你谨慎交友,别给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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