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平意将许芜是如何从山上得救,主子又是如何看出许家的马夫有不轨之心的事说清后,许芜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没想到自己昏迷后,竟真得人救了命,只是又险遭了马夫的毒手。
许芜想到自己先前还把救了自己的这位华裳公子当作坏人,心里过意不去。
她诚心道谢道:“多谢这位公子,两度救命之恩,许芜感激不尽,若日后有用得着许芜的地方,还请公子尽管开口。”
“你是许芜?”安容一时气急,轻咳了一声,又道:“我是安家二少爷,安容。”
他本想再问一句,你可还记得,但记起各自的身份,觉得问出来太过唐突,便没问出口。
倒是许芜暗吃了一惊,再看向安容坐着轮椅,还盖着厚毯的双腿,想起他自小摔断腿一直未愈的事,不好跟他提起旧事,徒增伤悲。
许家的马夫早就已经被安家马夫拿下。
安容道:“天色已晚,想是城门已经关上,且许小姐身上还带着伤,若是许小姐不介意,前面不远处有片村落,村落里有位姓王,名春阳的老大夫,医术还不错,许小姐可以去那治伤,再在村落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再回许家。”
“谢安公子,但许芜还有个不请之请,能否请安公子派人去找一下许家的马车,我想我的丫环荔枝应该还在车上,这马夫把我扛下来时,我曾听到她一声尖叫,想是出了什么事。”
“平意,你去看看,要是人昏迷了,就把她也背到这来,今晚我们就留宿在村落,过一晚再说。”
平意道:“是,公子。”
说着便去了。
那许家的马夫就算没有安家的马夫拿圆木棍压着他,也早就吓破胆不敢出声。
这会见许芜和安容向他看来,哪还顾得了许多,一个劲地跪在地上求爷爷拜奶奶的喊饶命。
许芜想起他做的事就后怕,可却也知她处置不了这个马夫,因这马夫是许夫人身边得势的人,也是许夫人特意派来的,要是明日她回许家,这马夫不见了,许夫人定会把这事闹大。
虽有安家二少爷兴许能替她作证,但她已劳安家二少爷两次救了她的命,不好再将他扯入这腌臜事中,再则就算许夫人能当着安容的面,处置马夫,可真正想让她死的并不是马夫,而是许夫人,这马夫不过是贪图银两,处不处置他都无济于事。
这般心事一转之间,许芜并未注意到安容虽是侧着脸,但余光却在她的脸上。
平意把荔枝从马车背下来,跟安容道:“主子,这老匹夫好狠的人,竟还在车上扔了块石头,想是要用这石头把许小姐一起绑起来,沉河里去。”
安容怔了一下,见许芜已走到平意背着的丫环身前,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竟是脸色一白。
安容看到许芜颤着手,轻盖在那丫环的头上,然后拿下手时,竟是一手的血。
安容道:“平意那石头不是用来绑许小姐的,而是砸晕这丫环用的。”
许芜将手伸到荔枝鼻子下,探到荔枝鼻间还有气,一颗心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安公子,我们快去找那王大夫吧,荔枝她后脑上流了好多血,我怕她快撑不住了。”
安容应了声,“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