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其他四位大儒齐齐制止,“少年人精血未固,怎能受那刮骨剃刀!你这是在胡闹!”
骆白不服气:“呸!是谁上月才找我要了几幅仕女图!”
“是燕宜然!”卫策毫不犹豫地背刺,底气十足,他是兵家,素来不近女色。
燕宜然勃然大怒:“老夫那是红袖添香,陶冶琴意!艺术的事情,你们这些莽夫粗汉不懂!”
“放屁,看老夫一口浩然正气喷你脸上!”
“老贼你敢!”
堂下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五位大儒撕破脸皮,心有戚戚然。没办法,读书人就好个名,不好名,那还叫读书人吗?
五位大儒吵出了真火,各自施展浩然正气,化作重重异像。正气堂上一时瑰丽无比,光华万千。
有文字盘旋蜿蜒,化作咆哮的金龙!郑绍施展出《文心雕龙》。
有金戈铁马,从虚空中呼啸而至!是卫策的《天下战国策》。
有巨大的棋盘浮现,颗颗黑白子璨璨生辉!姜桓将众人统统拉入《玲珑真解》。
有美妙琴音奏响,霓裳仙子的虚影飞天环绕!燕宜然神情高远,弹奏一曲《玉真玄谱》。
有水墨山河具现,青峰耸立,巍峨摧城!骆白虚空作画,绘出《墨卷》万里。
眼看大儒们就快要打起来了,堂下的教习与士子乱做一团,高呼劝架。
李仲林兄弟俩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向后退去。圣人云:君子不立危墙!
“咳咳”!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咳嗽声。
正气堂上的异像瞬间收敛。五位大儒面色如常地坐在案几后,和和气气,浅酌品茶。
李仲林心头一动,回头看向堂外。
一道大袖翩翩的身影似慢实快地走来,每迈出一步都在原地留下一抹淡淡的影子,同时真身出现在十米之外。
那人很快就来到堂前,是位面容朴实的书生。
李仲林顿时觉得此书生看上去颇为亲切,面相踏实可靠,不似我家二弟。
郑绍警惕地问道:“俞长卿,你来干什么?”
其他四位大儒纷纷附和:“是呀是呀,你俞长卿不去读书修行,早日破境,来什么正气堂嘛!”
书院大师兄露出质朴的笑容,向五位师叔请安。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卷递给李仲林:“小师弟,这是夫子让我帮你找来的佛门白衣大士静心咒,对你大有裨益。”
李仲林立刻领悟此中真意,飞快地做了一番思考。
五位大儒都要收我为徒,夫子也要收我为徒,书院夫子最大,夫子知道我的毛病并给我了劳什子静心咒能解决问题……
嗯,果断选夫子这条大腿,不,是巨腿!
哎,就是骆大儒的纸片老婆……有点不舍……
李仲林露出感动的表情,恭敬地双手接过静心咒:“多谢老师,多谢师兄,墨君愧受了!”
大儒们很愤怒:“夫子怎能如此?最好的学生都被他收去了,已经满五个了!还要不要书院的规矩了?”
大师兄歉意地解释,目前小师弟还没有正式入门,尚在考察期,等自己顺利出师才能入门。
这样一算,夫子的门生还是五个。
郑绍怒气冲冲道:“还能这样操作,这不是偷换概念,投机取巧么!”
其他四位大儒同仇敌忾,纷纷道:“没错,就算是夫子,也不能坏了书院的规矩!”
大师兄叹道:“这是迫不得已。老师不想看到五位师叔同门相残,只好出此下策。”
卫策梗着脖子道:“放屁!君子忿而不怒!我等只是有了分歧,正在友好磋商中,夫子怎么能来横插一杠!”
“是啊,是啊,夫子不讲规矩,不当礽子!”
突然,五位大儒的心中都响起夫子淡淡的传音。
“从今天起,学院的夫子最多可以收六个门生。本夫子的规矩,就是学院的规矩。不服气的,来未名塔找我。”
五位大儒顿时偃旗息鼓,垂头丧气。
既然学生都没了,入学考核也就没必要了。众人正要散去,就见郑绍慢悠悠走近李仲林,问道:“这‘花开堪折’一诗,可有诗名?要不,老夫厚颜帮你取一个可好?”
其他四位大儒齐齐大怒:“这老贼,还有这样的骚操作,不当礽子!”
俞长卿同情地看了眼郑绍,双手一摊:“师叔晚了一步,老师说这诗就叫《未名塔听夫子劝学有感》。”
李仲林:“……”
你们这就替我做主了?还能不能尊重一下原作者,尊重一下知识版权了?
哦,好像我也是抄来的……
那就这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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