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把赵管家叫过来,就说我有事儿想让他帮忙。”沈堇辞打算让他帮忙联系宫里的那位,如果自己递帖子的话可能要等段时间,可信上说的比较急,怕是没时间给自己了。
紫竹出去没一会儿身后跟着赵管家回来了,“小姐,管家过来了。”
赵钱恭敬道:“夫人找老奴有何事儿?”
沈堇辞道:“管家,你能不能在最短时间内帮我进宫?我有事儿想要找贵妃帮忙,时间有点紧越快越好。最好是今日就能见着。”
赵钱看她一副很急的样子想来是有很重要的事儿,于是没多问,“奴才这就去办。”等到沈堇辞接到贵妃夫人口谕说是让她进宫一趟时已经到了傍晚了。
“娘娘,人到了,现在正在院里候着呢。”丫鬟进来禀报。
贵妃正对着盆花欣赏着,“叫进来吧,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非得今儿见面。”
“臣妾见过贵妃娘娘。”沈堇辞看着在那儿赏着花的贵妃,行了礼。
“起来吧,你让人传话说是有急事儿要找我,现下说说你的急事儿吧。”话虽是对着沈堇辞说的,但是人依旧对着那盆话并未看向沈堇辞。
“不知道王爷的事儿算不算急事儿?”沈堇辞看出来贵妃可能是出于自己儿子的面子才会搭理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于是就专找她的痛点戳。果不其然,贵妃在听见她说自家儿子的时候转过了头,脸上面色如霜,“你在威胁我?”
沈堇辞赶忙说道:“娘娘误会了,威胁您的不是我,而是太子。”贵妃看了她一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臣妾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先前王爷被皇上派去查赈灾银失踪一案,但是现在案子出了岔子,昨儿王爷来了封信,说是一时半会儿可能没办法找出劫匪,所以太子出计策让先把银子凑齐了,以免之后会受到严罚。”
贵妃听完之后眼见的神色变得轻松了起来,“那你就凑点银子啊,这靖王府难不成还缺那点银子?”说完之后就见沈堇辞脸上一片尴尬,“该不会是....”
“回娘娘的话,王府之前已经出了两万两银子了,现下实在是再也拿不出那么多了,所以这才想到找娘娘商量一下,看看您能不能帮忙想个办法。”沈堇辞眼含期盼的看着贵妃,就想贵妃就是那银子般。
“你什么意思?是打算找本宫借?”贵妃听明白了她的来意,嘴角泛起笑意。
“实不相瞒臣妾确有此意,但不知娘娘是否能出手相助?”虽说是来借钱的,但是沈堇辞认为面子坚决不能丢,况且自己是为了救他儿子,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想来那赈灾银也有不少吧,就他和太子俩人能凑多少啊,怕不是阖府都用一时半刻也不见得会凑的起啊?”贵妃觉着这根本就不是个明智之举,而且就算银子凑齐了,到头来这该受的罚也不见得会少。那干嘛还要填银子进去?
“信中提及到康王也会出一份儿力的,所以现在就看是谁先凑齐了。”
“康王?”贵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件事儿本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吃力不讨好的参和进来?”
“这...臣妾也不甚明白,但是这件事儿与他来说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
贵妃看着她道:“怎么说?”
“如若康王这次施以援手那么皇上虽会大怒牵连与他,但是实际上他却可以在众臣面前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表象,那么与他而言就不会是一丁点好处都没有。”其实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但是如今去可以用来激一下贵妃。
“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个猜想,这次的事件如果没有后来这一出,那么他康王就会是最后的赢家,你想一下,到时候太子和靖王因为这件事而受罚,那么到时皇帝定会对俩人疏远,虽不会以后都不在重用,但到底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他康王不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来博取皇帝的信任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就会迅速的在心里生根发芽,贵妃越来越觉着自己说的有些道理了,“这样吧,这两万两我给你们出,但是不要让别人知晓,而我刚说的事情,你给敬修回信的时候提一提,让他注意一下康王。”
如果知道康王这么好用沈堇辞早就搬出来,也不用在那儿扯一堆,还被误认为威胁了,“臣妾记住了,定会把您的意思通王爷细细的说到。”
带着两万两银票,沈堇辞马不停蹄的回了靖王府,叫来了赵管家,“你在府里找个靠谱的,帮我把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王爷的手上,送到之后就和他说信里有他想要的东西,记住,这封信一定要亲自交到王爷手上,切不可过他人之手。”
赵钱二话不说赶紧办理了此事,中途,楼氏身边的丫鬟过来找他说是有事儿,赵钱一听就想着赶紧打发了她,不料那小丫鬟竟是直接跑到了他的跟前儿。
“赵管家,我们主子想问一下王爷最近有时间吗?我们主子新排了一首舞蹈说是想让王爷给看看,就是最近这些天总也看不见王爷的身影,索性就让奴婢过来问您了。”
对于府里不循规蹈矩的人,赵钱一项是厌恶的,“王爷去哪了还用不到像你家姨娘交代吧?告诉你家主子一声,安安静静的好好待着,王爷有空了自会过去的,以后像这种事儿不要再有下次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开了。
丫鬟看着他神气的背影,“呸,也就是个奴才而已。”牢骚发完之后赶紧回去了。
“主子,我试探过了,王爷是真的不在府里。”
楼清道:“看来是真的啊,既是如此,你说我们要不要趁机给西院的那位找些事情做,整日清闲也挺无聊的不是。”说着嘴边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赵敬修收到信件是在沈堇辞回信两日后,看着那封信他先是没拆,问向来人,“夫人给你信的时候有交代什么吗?”
来人道:“回王爷,信是管家给属下的,属下并未见过夫人,也没听说夫人有交代,就只是说王爷想要的东西都在这信里了。”
“我知道了”赵敬修挥退了他,然后拆开了信,才开始看了两句就笑了,只见信的开头道:“王爷,这已经是臣妾砸锅卖铁所能凑的最后一笔银钱了,您要是在弄丢了,那干脆就在臣妾的脑袋上插根草放在街边看看还有没有能买了去。”看着这句话,他脑子里都能想象的出来自家夫人在写这句话的时候是如何的气鼓鼓的了。
沈堇辞在写信的时候再三思量了一番,决定还是把贵妃说的那些写在了上面,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靖王可是未来自己赚大钱的靠山,至少在自己赚的盆满钵满之前可不能倒了。
看完沈堇辞的来信,信中所说的有关于康王的猜想之前自己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却未能找到有力的线索来证明。正想着呢,“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了,“三弟,已经过去好几日了,你的那部分到底好了没有?”
在太子走近之前赵敬修赶忙把手中的信藏好了,但是到底是慢了一步,被他发现了,“三弟在藏什么?莫不是什么重要线索?”
赵敬修没有想着把信拿出来自证一番,而是玩笑般说道:“皇兄说笑了,臣弟刚收到京都的回信,银子已经凑齐了,正想着给你送过去呢,结果皇兄到时自个儿过来了。”
太子一听是京都来的,就开玩笑道:“莫不是三弟才离开数日,有人就已经开始思念了?”
赵敬修没有反驳:“让皇兄看笑话了。”
太子一副理解的样子:“嗨,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在以前啊,我们家那位也是如此,可是时间久了之间也就没了那股子粘乎劲儿了。”
赵敬修看他已经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中,本不想打断他的,但是再晚一点恐怕就没时间把凑好的银子送到灾区了,“皇兄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灾区?”
太子被人打断了,脸上也没什么尴尬神色,只是叹了口气,“尽快吧,卧室一刻钟都不想把银子放在自己的手上了,赶紧送过去发给灾民了事儿,抓紧时间破案然后回京都太子府看看我那这会儿说不定在牙牙学语的儿子。”说完就又看向赵敬修,“哎,我说,三弟你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玩玩啊?”
赵敬修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歪到这儿,只得提醒他一声:“皇兄,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太子八卦的性质被打断了,只得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你啊,真是无趣,也不知道你家里的夫人是如何受的了你的。”
赵敬修想着之前沈堇辞使尽一切手段就是为了嫁给自己,笑了笑没同太子争辩。至于孩子,说实话,赵敬修觉着依着现在靖王府的情景并不是要孩子的好时间,还是等以后再说吧。可是有时候,事情并不是都能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了,不然哪儿来的意外这一说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