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喧也着急,说道,“孟长云查案是不是查到了一家胭脂铺子,还查到了一个玉佩。”
“怎么?康秋濯这事与母亲有关?”公孙玒紧张道。
竹喧看了一眼梓潼,再一次在心里确认只有自己人才开始说,“那铺子有关系,可那玉佩却不知道。”
“你快细细说来”,梓潼催促道。
“是”,竹喧也长话短说,“康家秋濯确实是灵犀夫人所为,那家胭脂铺子是夫人的手下,夫人还用了两名死士出手,令那家人远走天涯,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没脑子,竟然用了那家的马车。”
公孙玒一拳砸到床板上,“那玉佩呢?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公子先别急,听我慢慢说”,那竹喧继续说道,“即便是那家的马车,只要那家人不说什么,这计划也是天衣无缝的。立冬那日,是莲动去传的信儿,也确实没拿什么玉佩。”
公孙玒和梓潼两人稍稍松了口气,竹喧又说道,“但今日打听到,是一块通体纯白晶莹的莲花玉佩,色泽上乘质感高级,夫人就连忙找当年先王赏赐的那块,可找遍了整个宫里都找不见了。”
“什么叫找不见了?那玉佩本来是放在哪里的?”梓潼慌道。
“是放在夫人卧室的柜子里,这地方许多人都知道的”,竹喧回道。
“等等,你是说”,公孙玒发动流动着王室血脉的大脑,“那日莲动没有拿着玉佩出去,但这玉佩就出现在了胭脂铺里。”
“是。”
“莲动”,梓潼对灵犀夫人宫里的人也大致了解些,“公子,莫非莲动是内鬼?”
“啊”,竹喧难以置信道,“不会吧,莲动与我都是夫人陪嫁到这边的,也是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为何要?”
“再忠实的奴仆,也难保一辈子没有二心”,梓潼直言不讳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公子,重点是现在该怎么办呀?”竹喧说道。
公孙玒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们闭嘴,“有道理,燃眉之急是如何破这僵局。”
“我记得”,公孙玒嘴角出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这玉佩,当时是一双,一块给了我母亲,另一块是给的当年的项夫人。”
“是,只是项夫人早故,应是把所有物什留给了三公子”,竹喧也恍然大悟道。
“那么这样的玉佩,三弟也有一块”,公孙玒说道。
“公子是想,将此事栽给三公子?”梓潼说道。
“公子,这样不好吧,三公子毕竟是您的亲弟弟”,竹喧劝道,“况且,若是三公子到时拿出了那块玉,我们可就又多了一条罪名啊。”
“你觉得呢”,公孙玒抬头问向梓潼。
“公子,我倒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三公子府中杂乱,这样把玩的东西也多的是,若是找起来,说不准真的找不到呢!若是能找到,也必是要费上几天的功夫,我们不妨赌一赌”,梓潼分析道。
竹喧虽然从心底不认同这个法子,但也没有过多的阻拦,“那既然这样,我便赶紧回宫复命了。”
“等等”,公孙玒叫住竹喧,“竹喧姐姐,你告诉母亲,那对胭脂铺的夫妻不用留了,以绝后患。”
竹喧欣慰地笑了笑,见公孙玒投来不解地目光,便解释道,“如夫人所说,公子果然已经完完全全懂得谋划了。”
竹喧站起来道,“公子放心,自从知道孟长云接手此案开始,夫人便已经对那对夫妻动手了。”
公孙玒立马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竹喧姐姐保重,替我问母亲安。”
“是,竹喧告辞。”
“梓潼,你也累了一天了,快些回去睡吧,明日,彻底查一查宫月的来历和行踪,接触过什么人,经常去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整理一下给我。”
“公子,你不是说,宫月她没事的吗?”梓潼不明白,公孙玒明明说过,他很相信宫月的。
“听我的,去吧”,公孙玒说完,便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