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书生道“你把信交给徒弟难道没有了后续吗?”
“你们不要这么不信任的看着贫僧,我是真的不知道”和尚看着那两人一副明显我不信的样子,表情颇为无奈“当时我把信交给他后,就让他先走一步,而且我担心他不认识去相佛寺的路,还特意给他画了幅地图让他随身带着,正常来说他现在应该差不多到五羊城了,不过具体位置,我还真的不清楚?”
“就这些?”
“就这些”
“不对吧”白衣道人折扇轻摇,“我可是听说某人是为了喝酒,才把自己的徒弟丢在了半路……”
“怎么会,我可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的”那和尚一本正经地道。
“是吗?我可是有人证的……”他视线轻瞥向一旁悠然看戏地书生。
“好你个臭书生,竟然出卖我……看我不把你的事……”
那书生原本正在乐滋滋地看戏,却没想到一转眼的光景,眼瞧着唱戏地变成了他自己,他赶忙赌住那老和尚的嘴,“说,说什么说,不是我,他是骗你的,你也信……”
“信”那和尚掰开他的手,红着脸道“反正现在我的说完了,也该你了,你要不说,贫僧替你说……”他朝他眨巴眨巴眼,一副看你说不说的样子。
“不许说”
“额,”书生干笑一声“我的意思是我的事情我最清楚,还是我自己说……”
“请吧——”两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书生一副咬牙切齿地模样瞪着两人,嘴上带着恨不得咬人地假笑“其实呢,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徒弟丢了”
“没了?”两人一副等着下文的样子,却见书生一副我说完了的样子,不由地出声问道。
“没了”书生双手一摊,佯作懵懂地样子,“就这些”
“你确定就这些,再没其他的了?”
“没了,就这些”书生虚心地笑道。
“和尚,你来说说书生的徒弟是在哪里不见得,又是为何不见的?”
“好,”和尚看了眼书生,挺直身板,扬声道“那贫僧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这事说起来也是凑巧,大约也是半个月前,岳阳城传出了一个奇闻……”
“停”书生恨恨地看了他们一眼,“算你们狠,我自己说”
原来十几天前,书生和他的小徒弟听说岳阳城中正在举办书会,师徒两个就打算去见识一番,也好多认识些清正君子,结交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谁知道正经儿的君子没认识几个,倒是梁上君子碰到不少,两人的行囊和钱财都被劫掠一空……
无奈之下,书生只得把自己的徒弟抵押给客栈做工,这才脱身……
书生边说边觑了眼那两人,看和尚一副随时准备开口补充地样子,愤愤地道“还有三百两银子”
“还有银子?”白衣道人佯装惊讶不知地看着书生,啧啧感叹“想不到我们的书生,不仅读书是把好手,这做生意也是一流”
“算了,看在你会做生意的份上,虽然你事情说的删繁就简,我们也不追究了”
和尚闷了一大口酒,大笑道“想不到书生你看起来一本正经地很,这做起事情来,可要比我们两个”他看了看白衣道人和自己“还要不靠谱多了”
“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我和你们拼了”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就见书生一个箭步已经冲到两人眼前。
“来得好”
“正想和你们较量,较量呢……”
那两人动作也不慢,一个闪转腾挪,已经跳开。
“试试这招”白衣道人收扇作剑,一个闪刺过去。
“正要教训你,谁让你刚才笑的那么大声……”
“是你先开始的……”白衣道人堪堪避过他那一招,边出手边道。
“还有你”
他道,“唰”地一下抽出腰间的软剑,展开,将那和尚也卷了进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起来吧”
霎时间,三个人战在一起……
光影翻飞,落花飘零……
战的累了,三个人七斜八歪的躺在风雨亭中大口喘息着。
“你说他们下山会遇到什么呢?”和尚仰面看着天上半卷的残云,问道。
“不管遇到什么,总之一定不会寂寞就是了”书生拿了本书枕在脑后,晃悠悠地道。
“会比我们当年更精彩吗?”白衣道人追问。
和尚和书生齐齐扭头看向他,异口同声地摇头,“不知道”
“切……”
白衣道人鄙视地看了那两人一眼,转过头看向亭外的青山绿树,手中折扇慢慢摇着。
“你盯着我看干嘛?”书生惊额地看向睁着一双铜铃大眼直盯着自己的和尚。
“阿弥陀佛”和尚先是呼了一声佛号,然后才道“贫僧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想要问问施主?”
书生一听他客气,就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惊恐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想问什么?”
“刚才你说你抵押徒弟,是因为你在客栈被人偷了,可看你刚才的身法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这人恐怕大有来历,所以……”和尚笑嘻嘻地看向他。
“得了,得了”书生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告诉你也没什么,偷我的人没有什么大来历,就是一个小客栈老板……”
“一个小客栈老板……”和尚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书生瞧他一脸地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得意样,忍住想往那张脸上揍一拳地欲望,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人,那客栈你们也住过的”他看向两人,口中慢慢说出了那客栈的名字——破落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