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兄弟,干。”刚调来夏州一带驻扎没多久的张宇伟举碗对着麾下的都头们叫道。
“将军请,饮胜。”
“副指挥使请,干。”
“……”
一仰脖干掉碗中的酒,张宇伟伸手一捏身旁羌族女子的脸蛋,望望左右大笑道:“某原以为从河中府被派遣到此地驻扎,诸位兄弟都得跟着在下吃苦受寒,可谁知道到了此处,才发现……,哈哈。”
“将军说的是,虽说河中府繁华,但在那处,我们每天都得瞧那些鸟文官们的脸色过日子,动不动还要被那些鸟厮喊骂贼配军,可来到这地儿后,哈哈……”
“干,兄弟们。”扯过身旁的羌族女子亲了口,张宇伟举起刚又倒满酒的碗冲麾下喊道。
“干。”
“干。”
“干。”
“……”
“报副指挥使大人,营寨门外来了十几骑,为首那位头领请将军出去答话。”
“十几骑?十几骑你们把他们宰了便是,你没看见本将军正忙吗?”正喝得兴起的张宇伟望着堂下哨兵,眼中尽是不耐烦。
自从到了此地,自己那天没带队出去剿杀几个敢反叛的部族,才十几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回将军,他们穿的是我们大宋服饰,说的是我们宋话。”闻着堂中的酒肉味,偷眼瞧了眼各都头,指挥搂着的女子,哨兵咽了咽口水。
“如此,他们可报上姓名,可说找本将军何事?”穿大宋服饰,说宋话的人多的是,自己那能是谁都能见的。
“禀大人,领头的那位青年自称自己是宁安寨张家村林夕,别的什么都没说。”
宁安寨张家村林夕?
在脑海里回想了下,张宇伟记不得在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这么一个人。
再说了宁安寨是属于渭州,距河中府远着呢,谁知道张家村是什么鬼地方。
想着,张宇伟一抬手冲哨兵吩咐道:“去跟那人说,就说本将军有公事外出,不在营中,让他改日再来。”
“是,将军。”应了声,哨兵一拱手转身抬脚就要离去。
“慢。”
一把推开被搂在怀中的羌族女子,坐在堂中的一都头好像想起了什么,叫住哨兵,冲自家的副指挥使拱手说道:“将军且慢,属下曾听在怀德军中的兄长来信说过,今陛下亲笔御书封的林候林夕好像就出自渭州宁安寨。”
“什么?率三百人横扫收回西贼半境,单马只戟破开兴庆府的城门,后来又被官家御笔亲点为王公之下诸爵第一候爷的战候林夕是宁安寨的?”被麾下这一消息惊住的张宇伟也顾不上什么,气急败坏的冲到阶下,拎着出来说话的都头领子问道。
“咳咳,是,将军。”
“来人,速速把堂内清理干净,其余诸将快随本副指挥使出寨迎接林候。”松开都头的领子,张宇伟大声吼了句率先朝大堂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