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给我的妹妹让给我的,谁也不许抢。”奚兆玮先不乐意了。
奚承宜被跳脚的侄子逗乐了,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按着头将人往边一推:“边儿去,怎么哪哪都有你!”
“大伯!你这什么话,什么叫哪哪都有我,本来是我的专场,我的!村里要用袖弩,妹妹女孩子不便出头,让给我了。咋能转眼就翻脸呢?”奚兆玮眼框都红了,委屈的。
一大家子人,好不容易出来个对自己欣赏肯定的妹妹,让自已有个发光发热的机会,自己正欢喜得心里冒泡呢,突然来个截胡的
奚兆玮看着慧胜的眼光都不对了。
姜言走过去,将人拉到身旁,掏出手帕为他拭泪道:“响马若在袖弩上吃了亏,余众会如何?小哥想过吗?”
爷爷爸爸为护她提出顶名代替,姜言知道就算她提出反对,也是无效的。
当时她就想,既如此,她就将家中最适合继承她一身机关器械的奚兆玮推出来,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导。
墨家的教学并不只是机关武器,它还有兵法策略,模拟实战甚至内功心法
“可可是,开始不是定我的吗?”咋能说话不算话呢,奚兆玮泪崩。
“现在也没说不让你参与呀!”姜言一乐。
“呃?”奚兆玮大张嘴,微持着一脸傻像的看向姜言,似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奚兆玮一双汪着水的杏眸,闪过丝迷茫,急切间转头看向老爷子求证,哪知正好听到老爷子点头同意慧胜的提议,“爷爷都答应她了呜”可怜的小哥哥再次在妹妹面前落泪。
日后每每被妹妹压榨得抬不起头时,想起今日的泪崩就想撞墙呀!他认为全因今日的落泪,让他在姜言面前失了做哥哥的威严,才会在日后一直在她面前挺不起腰。
一家子看着呜呜抹眼泪的奚兆玮,均是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打发奚兆烨去三房叫奚诚适。老爷子才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给了句准话“放心吧!还让你负责。”
“呃!真的?”
“真的。”老爷子点头,“你和慧胜慧利,你们三晚上跟着心儿,将袖弩的制作过程一步步学会学精。你诚适伯找了木工人员来,便有你们在旁教导。若是制作、组装中出了问题,一切由你们来解决。”
“心儿,在你诚适伯来之前,你先把图纸给慧胜慧利讲解几遍,先讲这几张。”老爷子将手里的图纸一分为二,剩下的递给奚兆玮,“兆玮你先拿这几张,将图纸照画一遍。画完,再跟你妹妹换她手里图。”
奚兆烨带奚诚适进来时,姜言中午画的图纸已经销毁,留下的是奚兆玮描画的那一份。
望着像换了个人似的,滔滔不绝地给奚诚适讲解袖弩的奚兆玮。奚士纶、奚承宜、奚兆烨,既欣慰又骄傲又心酸!
倒座房里的杂物间
夜间寒凉,屋内放了碳盆,家中工具虽不如姜言前世用着趁手,倒也比庵中的一把菜刀好上很多。
姜言带着三人选了块老榆木,按着图纸先让他们自己动手,她在旁指点。
为了和图纸力求一致,奚承宜帮他们找来了几根铁丝、几块废铁,一把野鸡尾羽。
削刨捶打拧转之间,一个装有弹簧并箭头为铁箭身带羽的袖弩,便在众人手里组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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