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想冒这个险。纵然皇后可以在后宫用私刑,但是把一个宫外夫人召见到皇宫里,就是要随便寻个理由揍一顿,这种事情还是会落人口舌。
所以皇后对谭以桓的也没那么上心。噢她差点忘了,谭贤妃可是谭家安插在后宫里跟皇后争宠的人。
那么,皇后对宰相可能是假意?
余温脑洞越开越大,谭碧罗高傲张扬,而且脑子比苏旻秋不灵光,很适合当一个跟原主作对的棋子。
皇后是为了打压她这个夫人,假装跟宰相要好,从而能够旁敲侧击地支使她来帮助皇后推翻原主的主母之位。
事成之后,再把谭碧罗的罪证交给苏旻秋,让她来告发谭碧罗,最后上位的就是白莲花苏旻秋了。
不过,余温打断自己天马行空的推理,这些都还没有证据。如果皇后的心思真是如此,她势必不会让其得逞。
余温做完最后一个动作,舒了一口气,安稳地睡下。
夜里她猛然惊醒,刚才那是什么?!她做了个短暂的梦,梦里她感觉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一个东西。
心里隐隐有种不安。
到底,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醒来,余温重新回到了精神恍惚、与现实脱轨的状态。她冥思苦想、绞尽脑汁,还问了亲友团:“我最近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嗯?夫人说的是什么?”雾朝歪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忘了东西……我只觉得心慌。”余温揉揉心口,或许不是因为忘记东西了,可能又是熏香的锅?
把大夫请过来,让他瞧一瞧自己有没有出什么毛病,使她昨夜心慌。
可是大夫说:“夫人身体无大碍,熏香、食物刚才也检查过了,都没有问题。可能您真的忘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感到心神不定。”
余温在大夫飘然而去之后,咬着嘴唇思考。
过了一会儿没有头绪,她把亲友团叫过来说一起分析。
“我们来回忆一下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娘子派人毒死了谭侍妾,然后嫁祸给夫人,夫人提前买好一样的玉耳坠。”雾朝道。
“结案说是侍女仇杀,今天又被皇后召进宫里。”云屏补充。
余温皱眉:“我觉得没什么遗漏的事情吧。那个耳坠也知道是苏旻秋要拿来陷害我的。”
“那在这之前呢?”雾朝提议往前想想。
云屏说:“夫人去云中楼看望欢酒姑娘,结果碰见将军遇刺,为他挡下匕首?”
“噢,这个我忘记去找找下手的人是谁了。”余温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啊。
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可是过了一会儿,余温心中的难受感觉没有退下去,反而让她情绪有些急躁。
把已经各干各活的云屏和雾朝叫回来,三人又坐在一起。余温说:“不对不对,这个不是主要的。我还是没想起来。”
“那再往前推一下。”云屏道,“上巳节那天,将府一起去踏青游玩,晚上在宫宴时被皇后娘娘为难。”
“啧,不管它了,忘记就忘记吧。想必我能忘记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余温遣散二人,压下心中不适,看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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