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清和,破帽芒鞋歇檐下,茅顶漏清光。
四月十五的午后,余温借着看欢酒的名由,出府去云中楼。一样的停车一街外操作,同样的步行入楼操作。
有了秦时钺的调节,欢酒的情绪应该稳定下来了。这么想着,余温直接提步上了二楼,欢酒平常最喜欢在里面眺望窗外的包厢。
敲门没有响应,推门进去,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时月公子,慢一点……”隔壁屋子的轻微声音传入了余温的耳朵。
她走近隔壁的房门,吐槽隔音效果有点不够,里面传来轻轻的也足以让她面红耳赤的声音。
欢酒和秦时钺。他们那啥了。
虽说青楼女子一般卖艺不卖身,但若是有了看得上的恩客,你情我愿在包厢里做快乐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包厢里不是只有桌子席子,还有床啊。
嗯嗯唔唔、酱酱酿酿、恩恩爱爱、缠缠绵绵……
听了一会墙角,面红耳赤的余温想,我还是下次再来吧。于是她噔噔噔上楼,去三楼最里头的房间等陆白衣。
没想到这男人已经在里面等了,他见余温进来,也不从椅子上起身,懒洋洋地说:“老早就看你进来了,怎么,去找欢酒了?”
“……是。”
“她这会子,大概在陪秦时钺喝酒吧。”陆白衣调侃。
余温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他们在做……”
“嗯?”
“他们在做快……”
“哈?你说什么?诶徒儿你脸色不对啊!”
“他们在做快乐事!”
陆白衣愣了愣,然后嗤笑一声:“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也不是黄花闺女了,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他可是秦时钺!”余温急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秦时钺是个怎样的人。”
“当今二皇子,深宫里出来的人,都是差不多的。”
“不,他比一般人厉害得多。”余温在这具身体每次听到秦时钺名字都要条件反射地做出反应时,就断定原主对秦时钺畏惧大于爱慕。能让十四岁仇杀正室的原主如此畏惧,秦时钺远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余温推翻立论:他表面上看起来也不简单。
为了证实这句话,余温拿出了最有力的证据:“就在几个月前,秦时钺还想……”意识到这是丑闻,她及时住嘴。
“还想什么?”
余温轻咳一声:“还想,还想擅自摘将府后园的花。”
“……”
摘花的危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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