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不是你的驸马。”
“你这女子,好不知羞耻心,非要本公主与你挑明了吗?”魏景熙本来想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才去的寺庙吃斋念佛几个月,本以为挺有效果的,可是眼前女子,眼中没有半点在意,情绪更没有波动,“南虞哥哥只能当我的驸马,你可明白?”
云缇笑了一下,“明白明白,那便祝贺你二人白头偕老。”要是是缺自己一句祝福,自己也补给她了。
魏景熙从她手里拿走了那尝了半块的糕,扔在盘子上。
“南虞哥哥是要成了我驸马的人,是断然不可能娶你的,这是整个皇都都知道的事情。你若是还有些羞耻心,就早早离了他便是,别死皮赖脸留在这儿。”
方姨和沁玉听到公主这样一段话出来,便想着大事不好,赶紧把事儿给了了才是,再闹大些云缇这命都要不保了,和公主抢夫君这种事情可是藐视皇威啊。
云缇恍然大悟,原来这事儿还没解释清楚,绯闻这东西真是麻烦的很,可是这小丫头怎么就半点没有带着荇歌的聪明劲儿呢。还是解释清楚一点比较好。可是吧,又不想这么简单放过她,自己也是个有脾气的仙人。
“虽然,南虞大人长得的确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是人间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荷香和方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尤其是方姨,这几日相处自己是知道云姑娘和南虞将军对彼此也没这个心思,可是这脾气上来了,能把这个任性的小公主给噎个半死,瞧公主那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白的。
“但是,我呢,也没打算要嫁给南虞大人。南虞大人要娶你这事儿,也不是全皇都人都知道。还有,不是我死皮赖脸要留在这里,是你的南虞哥哥让我最近住在这里。”云缇是不知道自己的脸,此时此刻在魏景熙眼中是多么的可恨,好像妖魔一样笑着,张牙舞爪的,而云缇的莞尔一笑,在她眼中就像挑衅,似乎说着你奈我何。
其实最后一句话,云缇是有意为之,因为羞耻心这回事,没有人比自己更能知道了。
“小公主,送你一句话,该是自己的情缘便是自己的,别人夺也夺不走的。”而这句话的后半句,是留给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情缘,不可存旁的心思,不可越陷越深,懂得爱别人,更要懂得爱自己。
这句话,是荇歌曾经教给自己的。
如果说月老是抚养自己长大,抚养的是一个脾气秉性,那荇歌便是培养自己情感观的人,云缇曾和她分享过许多自己在月老司命那里看到的故事,许多女子竟然喜欢做那感情里多的那人,每次看到这里云缇都很生气,因为荇歌说过,喜欢一个人,若是有别人也喜欢她,自己这颗心就会被揪着,很痛。
荇歌说,那些人不懂真正的爱。真正的爱,不会让他为难,不会让他难堪。学会爱一个人之前,更要学会爱自己。人只有一颗心,这颗心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叫羞耻心一部分叫自尊心,最后那部分才叫对一个人的真心。这三个部分缺一不可,若是缺了一个,便是不懂真正的爱了。
荇歌,你与摇光的姻缘,是注定的,是你的,别人是夺不走的。所以这一辈子,景熙和南虞的姻缘,是我半条命续着的,我又怎么会用剩下半条命去夺走呢。
云缇看着魏景熙气得头也不回走掉了。
“云姑娘,您这回怕是惹了大麻烦了。”
“为何?”云缇刚才告诉她一个事实而已,虽然她是荇歌的转生,自己这有仇必报的小性子,也就话说的重了些。
方姨愁得头都大了,“您那话虽然没错,但是小公主视您为敌人啊,和她抢夫君的敌人,您这话在她心目中就是挑衅了。”荷香也连着点头。
“我无意与她抢南大人,气她倒是有意的。就算她生气又如何,还能杀了我不成,她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片子。”云缇觉得她二人就是小题大做了,自己全然不放在心上,大不了过段时间给小公主赔个不是就行。
“小公主是不能杀了你,衡王殿下能啊。”方姨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家老袁又要给少爷修书一封让他抽空解决一下,若要闹到衡王殿下那里,方姨不敢想象。
“衡王殿下又如何?”云缇笑了,她现在对这衡王殿下无半分好感呢,他要是来还是点了云缇的怒点呢,上次一个耳光还不能报答他呢。
“衡王殿下虽然在皇都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没有别的皇子那般架子,但是只有涉及八公主九皇子还有贤贵妃的事情,他都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很严肃很认真的。尤其是八公主,曾经有一个狗仗人势的奴婢欺负年幼的八公主,第二日就被他送往慎行司,听说后来赶出皇宫的时候,人都被折磨疯了。”这也是每次方姨招待衡王殿下的时候,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至于……”云缇吃完早膳,帮着方姨收拾了桌子后,带着荷香去小花园里扫落叶。
衡王府。
魏景熙红着眼睛来到了魏景珩的书房里等着,这几日魏景珩身体虽然好了差不多,但太医还是不大放心,便多让他休整几日。魏景珩原本是躺在床榻上的,小沉子给他端来药的时候,告诉了他。
“殿下,八公主来了。”
魏景珩笑着,“不是告诉她本王无恙吗,怎么还来,入了秋了,天都凉了。”也不知不觉过去四个月了啊,自己心口那坠子的主人,也不知如何了。
“殿下,八公主哭着来的……”魏景珩方才的笑意此刻化为乌有,小沉赶紧取了件厚的衣裳伺候着魏景珩换上。
魏景珩来到自家书房里,魏景熙就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头,她耷拉着脑袋在桌上,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七哥哥……”魏景熙接过魏景珩递给她的一方帕子,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似珍珠般,顺着脸庞滴落在帕子上,又自己乖乖擦掉了。上一次景熙这么哭过,还是南虞避着她走,她就爬上南府的墙然后摔下来,南虞把她送到衡王府后就走了。
“是不是南虞又欺负你了。”魏景珩温柔地问着她,自己这个妹妹虽然有点任性,但是挺懂事的,若不是委屈极了,也不会来找自己。
“回禀衡王殿下,不是南大人,是南大人接回府上的那个女子。”沁玉气不过,“她挑衅公主殿下,说该是公主殿下的情缘,别人夺也夺不走。”
魏景珩听了这句话,点了点头,“是没错啊。该是景熙的没人夺的走。”
“可是,七哥哥,她言下之意就是说,南虞哥哥不是我的,她便能夺走了。”
魏景珩和小沉子相视一笑,“殿下的意思是,南虞大人是皇上已经认定的驸马了,就是公主您一个人的了。”
魏景珩知道她为何这么想,自己这个妹妹看似大大咧咧还有几分小任性,可是面对南虞总是有几分自卑的,被拒绝被避开久了,这颗心早已变得脆弱了,虽然不知道那女子本意是否这样,但是听者有心了。
这南虞也是一颗顽固的石头,景熙这么一朵娇嫩的花儿喜欢着他,他倒是避得远,这躲了都快十年了,也该有点回应了。
“可是可是,她还叫公主小花母鸡,叫奴婢小母鸡……”沁玉还是有几分委屈,魏景珩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平日里也是被公主惯的,如今景熙委屈就该哄着,此时回忆起那些,不就是添乱吗。
“七哥哥,那个小狐狸精是不是,还打了您一耳光过。”
魏景珩的笑脸僵了一下,这事儿可是藐视皇威的大罪,此事也就三个人知晓,自己和南虞一定不会往外泄露,那就只有那个女子往外说了。
“没有,那女子骗你玩的。”魏景珩让小沉子把前几日景熙送来的桂花糕端上来给她尝尝,“方才沁玉说的也没错,你看你今日穿的,像不像一只小花母鸡。”
魏景熙瞧了瞧自己一身装扮,黄的明艳,脑袋上的步摇也很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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