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念点头道:“是不简单,干我们这行的,平日里接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我们头儿的身份不简单,被宫中的那个人发现了,并抓住了他的把柄,如今我们整个组织包括头儿,皆听命于他,可不就是个主子!”
阿衡看了贺年一眼,淡淡道:“贺家以琴艺立足于世,并能将琴和武相容,独创出自己一套独门技艺,惊才绝艳,贺氏一族传承百年,也算是世家大族,在江湖上也名声赫赫,想不到到了你们这一辈,却成了这等蝇营狗苟之徒!”
贺念被阿衡说得脸一红,倒是露出点羞愧之色!
阿衡恍若未曾看到他的不自然,继续道:“本宫得幸与贺老安人有数面之缘,她巾帼不让须眉,一身正气,胸襟豁达不拘小节。”说着撇了贺念一眼:“定是不知贺公子所作所为吧!”
贺念听阿衡提起自家主母,心中咯噔一响,直叫:“姑奶奶,你可不能把我送回去,祖母定会拔了我一层皮!”
阿衡轻笑:“这就要看你表现了!”
说着阿衡让追花续上了之前贺念挑断的脚筋。
追花追随主子多年,自是明白她的,之前挑脚筋手筋的时候留了一手,只是觉得疼,实际伤害并无多大,不肖片刻功夫就给续上了!
贺念见此,方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人给耍了,心中愤愤不平却无能为力,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捏在文舒公主手里,这女人,据他所知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杀起人来都不带眨眼的。
阿衡也懒得琢磨贺念的心思,只是威胁他:“贺公子识时务,当知何所为何所不为!”
贺念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什么为不为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听她的自己还能干啥!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温誉才回来,他本洁白的长衫上染了鲜血,在微弱的灯光之下偷着死气沉沉的暗光,温誉此刻人似乎也变得死气沉沉。
阿衡诧异地看了温誉一眼,认识这人时间随不长,可经历却多,即便在监狱之中面临生死,也不曾见他面上这股神色。
这面色让阿衡想到了万念俱灰四字。
烟萝走上前拍了拍温誉的肩膀问他:“这是从血堆里爬出来的,可有受伤?”
温誉不说话,只是木讷的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没事儿!
阿衡看他后背一道很深的血口子,想是伤得不轻,倒吸了口气,让护卫给他包扎伤口!
上药包扎,护卫的手不轻不重,可碰到温誉的伤口都不见他闷吭半声,一双深若寒潭的眸子一直看向前方却毫无焦距。
阿衡叹了口气:“温誉!”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恍若未闻!
阿衡又叫了一声。
温誉依旧是一顾死气沉沉的表情,无半分波澜。
这下连旁边的烟萝和追花也觉察出他的不妥之处!
烟萝扯了扯他衣服:“温誉,回魂了!”
温誉被她扯得一惊,如梦方醒:“何事?”
烟萝没好气地笑:“可不是我找你,是殿下找你,喊你半天了你和个木头人似的没反应,这莫不是后背一刀还能伤了脑子?”
温誉并未搭理烟萝的调侃,而是朝阿衡一礼:“殿下!”
阿衡看着温誉,眼中深色意味不明,问:“可有不妥?”
温誉垂下的手指微微卷缩成拳,又伸展开来,声音淡淡道:“无碍!”
阿衡微微点头,将方才之事和温誉说了,温誉表情不见惊讶只道他那处也遭人袭击,对方伤了他可也占不到便宜就走了。
几人又互相交流了一番最后决定继续往村子里走。可也不能正大光明地走进去,毕竟之前贺念也说了,有人在村口等着她们请君入瓮呢!
温誉作为当地人,自是要比阿衡几人熟悉这地方的地形,他思索了片刻便决定从花溪村的后山进入村子,也就是放弃直接进村的道路,从左边绕过半座山进入村子。
左边山路崎岖,再加上雪天路滑,长久无人走过的道路更加艰难,一行人身上带着伤走得就更慢了,短短一里走了半个时辰。
花溪村的后山有一座土地庙,若是平时也算是香火不断,可经过这次天灾,老百姓食不果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来土地庙里供奉?
如今的土地庙破败不堪,连原本披在土地公身上的锦衣都被人扒拉去御寒,土地公如今正光着身子一脸慈祥地坐在庙正中。
案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想来已多日不曾有人来过。
阿衡一行人略微收拾了一通,土地庙暂时成了栖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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