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甜嘴儿的男人不曾给她反应,就自动送上嘴儿给她品鉴,还厚着脸皮说这肉经炭火上一烤都变成蜜了,让她嘴这般甜。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都让阿衡怀疑肉真变了蜜。
胡闹了一阵,方才说起正事儿,那周三已被自家兄弟摆了一道摆回周国去了。
密道也已开始动了土,一切进展顺利。
陈越那边得了钱也开始紧锣密鼓地赈济灾民扩充军士。
缕清手头上的要紧事,阿衡方才道:“这玉霞城的事交给你办,过阵子我恐怕得回盛都了?”
陆怀岳挑眉:“我可是周四皇子,这么信得过我?”
阿衡翻了个白眼:“我身上还有什么你可图的?”
陆怀岳一笑:“说的也是,你要回盛都?”
阿衡点点头:“最近我老感觉心神不宁,虽盛都那边传来的消息无异样,可你不觉得?这个时候一点动静皆无岂不是最大的动静?”
陆怀岳抚摸她的青丝:“别担心,你父皇会好好的?来玉霞城之前我才收到郭妙手的消息,说你父皇身子日渐好转,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转醒了!不管怎样,还有我呢!”
想起父皇,阿衡情绪有些低落,抱着陆怀岳将头埋在他胸前,不说话。
说不感动是假的,有这么一个人,一眼万年,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不管你多任性,你处境多难都守在身边为你遮风挡雨。
一时间,她有种就这么相互依偎着直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三茗传话,说是苏公子求见。
阿衡起身收拾一番,陆怀岳在旁边幽幽地问:“这个苏公子可是你半道上捡来的表哥?”
阿衡被他一股酸劲弄得哭笑不得:“他本家的一个姑姑嫁给我父皇,如今还执掌凤印,贵为皇后,叫一声表哥也不为过。”
陆怀岳看她收拾妥当,也赶紧起身换了套侍卫服,阿衡挑眉看他,他理所当然地道:“我扮作你的护卫跟着!”
苏雪久自那日进城之后就赁了一处宅子安置,他这次出门是奉了母命探望病重的姨妈,因此探望过玉霞城中的姨妈,看她已无大碍之后就闲置了下来,倒是自己的妹妹苏雪娥忙于玉霞城名媛中的交际,一时也不急着离开。
之前他与妹妹滞留在玉霞城外多日,已与几个流民头子结交了不小的友谊,如今闲置下来,少不得走动走动。再加上之前也应允了陈越协助流民一事,他和陈越之间的接触也多了起来。
得知阿衡与陈越质押之事,他对阿衡的身份已有所怀疑,再加上陈越满含恶意有意无意的提醒,阿衡的公主身份呼之欲出。
自打得知阿衡的公主身份,苏小青年犹如霜打的茄子般干活都提不起兴致,他好不容易升起的那点倾慕之心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他犹自不死心,虽自己乃一介平民,可苏家的门第也不算单薄,好歹当今皇后还是自己的姑姑。千方百计想着法子能再见一见这个近日总在自己梦中出现的女子,好不容易逮住个由头,就火急火燎地来求见了。
苏雪久对阿衡这个摄政公主了解的不多,仅仅从大人们和姑姑的口中听出她是个聪慧厉害的,从小被皇帝养在御书房,十来岁就替父皇摄政,其才智和能力远超如今的陈国太子陈咸。
没人告诉他文舒公主竟是这般美貌无害的姑娘,因此在城外时他只觉得阿衡聪慧且高贵,丝毫没往金銮殿上那个传说中令自己姑姑忌惮的辅政公主身上想。
别看这苏公子内心有多期盼见到阿衡,可他当真见着人的时候,却文质彬彬目不斜视地向阿衡行礼,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搭上他一身飘飘若仙的白长衫,还真有些谪仙模样。
多日不见,阿衡自是热络地直呼表哥安好,哪知对面的苏小青年听她一声表哥,那清脆软糯的音调让他身子微不可查地一抖。他苦笑:“公主殿下就莫要取笑在下了,这声表哥草民实不敢当。”
阿衡早前听他求见就料想他已知晓自己身份,直说当今皇后是他姑姑,这声表哥也当得,可注意到自己身后那个临时假扮的侍卫吃人的目光,又忙不迭地转移话题,问苏小青年有何贵干?
原来之前阿衡与陈越约定是要提供米粥给流民们果腹,对伤患病无约定,如今陈越抓住这一空子对那些个病残对流民不管不顾,即便是怀着身孕的也晾着让自生自灭。这在苏小青年看来与杀人无异,义愤填膺地领着几个流民头子去和陈越理论,哪只陈越蛮不讲理,直言说自己并无义务为流民寻医问药。
双方僵持不下,争吵得面红耳赤,难免有些磕碰,也不知哪个不小心推了陈越一下,陈越回过头来就看到一个络腮胡子大汉站自己面前,这人他可是认识的,当日若非他阻挠自己带夫人离开,李怀绣又岂会香消玉殒?
这么一想,陈越气极,别人送来的机会可不得新仇旧恨一起算?一声令下就抓了四五个流民头子,也不管谁是谁,一同投入府衙监牢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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