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很赞同地点头:“可不是?那肚子未必装的就是食物,许是那穿肠的黄汤。”
眼看着前面一老一小从诗书礼仪扯到了黄汤美食,俊美少年心中怪道这小丫头怎的这般脾性,原来是祖辈一脉相承。
阿衡和外祖父丝毫不知自家家风在别人眼中已歪到了大西北,爷孙两个又胡天胡地地扯了一通,等回过神来那英俊少年已拿着帽子走远了。
看着那少年的背影,阿衡朝一直在身边杵着的初兰使眼色,初兰点了点头跟了过去。
探明了那少年住处,夜里阿衡和初兰做起了梁上君子,偷偷摸摸爬到英俊少年下榻的客栈,要将那帽子拿回来。
可好巧不巧,被夜起的英俊少年撞了个实打实。
阿衡平生第一次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就被人抓住,甚是羞愤,她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砸在放帽子的桌面,朝英俊少年道:“我出双倍价买你这帽子!”
那英俊少年也甚是和气,他微微一笑将银子收入怀中:“买个帽子用不着三更半夜爬墙来,早说你愿花这二十两白日里我就送你了!”
说着摆手送客,嘴里还沾沾自喜:“早知这帽子这般好赚,日里就多拿几顶了,价值十两的帽子转手一卖翻了一倍。”
阿衡走出门外听他这么一低估,整个人都不好了……
初兰也咬牙切齿:“殿下,我们这是被骗了呀!”
至此,阿衡和着英俊少年的梁子是结上了,短短半个月,两人明里暗里地交锋了七八次,有输有赢,却愈演愈烈。
直到阿衡被外祖父拖着离开福临,阿衡还有些意犹未尽,那英俊公子似乎也有些舍不得,他将阿衡送出城,还约她下次再战。
二人第二次见面已是四年后,此时阿衡已回转皇宫,替身子不大爽利的父皇打理政务。
恰巧有大臣要出使周国,阿衡因为懂得周国语言便跟着去见见世面。
也就是那时阿衡才知道原来当年的英俊少年竟是周国三皇子周玄策,而周三也知道了当年那个痞里痞气的黄毛丫头是陈国的文舒公主。
可再见时她却丝毫不见当年的稚气,数年的光景她已出落得倾国倾城,当年那副豆芽的身板也变得凹凸有致,秀色可餐,唯独那一笑一颦仍是他记忆中的娇俏精怪模样,让他怦然心动。
阿衡玩笑地问他可曾记得当年之约?周三皇子一副老实巴交地讨好模样:“不记得了,如今阿衡若是要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姑奶奶你原谅我当初的鲁莽则个?”
阿衡直唏嘘岁月这把杀猪刀也非尽干些人神共愤之事,比如周三皇子就被岁月打磨得更为英俊成熟,风光霁月。
他不再是咄咄逼人机关算尽的样子,伏低做小地陪着阿衡逛周国都城,白日里游湖泛舟,夜里逛花灯庙会,还给她领他街头巷尾地吃了许多好吃的。
直到阿衡回转陈国,他还依依不舍地扯着她的袖子问她:“这些日子开心吗?”
阿衡点点头!
周三问:“想不想这么一直开心!”
阿衡想哪会有人一直开心,可她还是点点头。
周三哄道:“那你嫁过来吧,嫁给我,我让你一直开心!”
阿衡被这措不及防的求婚惊得呆滞了半天,最后云淡风轻地笑笑回他:“可我订亲了呀!”
这下呆滞的变成了周三,他心中翻江倒海地难受,挠心挠肺地疼:她怎么就订亲了呢?这么早,不是还没长大的吗?
若是阿衡知道他的腹诽定会白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我没长大,要胸有胸……
二人最后在周三的失魂落魄中不欢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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