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被打了折上折的文舒公主毫无所觉,瞄了他的袖袋又去瞄他的眼睛。
谢允憋着笑,装摸作样毕恭毕敬地道:“下官已备了席面在别管内,请殿下移步!”
诏安这座县城不大不小,隶属京畿之地,且名胜古迹颇多,有风景优美的瀑布河流山川,也有文人墨客赏玩景点后留下的诸多诗词墨宝供后人观瞻,最重要的是还有大大小小的温泉数十处,冬暖夏凉。既是避暑圣地,又是过冬的一个好去处,引得许多盛京的达官贵人纷纷来这里建别院别馆。
谢允作为京兆尹,在诏安有别院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他的别院建得颇为雅致。
三进的院子傍山而建,屋舍不多,园子却很大,一股温泉从山上引入院中,大大小小建了三五个独立的温泉池,用木屋子隔开。阿衡狼吞虎咽地用了几口点心垫垫肚子,就迫不及待地下了池子泡澡,池子的水温刚刚好,舒服得她呼了一口气。
三茗在旁边伺候,给她递了瓜果,问:“殿下,您昨晚不是答应陆公子要赴宴的么?不说一声可是妥当?”
阿衡泡着温泉吃着水果,惬意得不得了,“哼”了一声:“早上双溪已将那一百万两拿到手了,也和他们交接了粮草之事,钱都骗到手了,谁管他陆公子水公子的。”谁让他监视自己来着,连别人送东西给自己他都能知道,心中着实不爽。
三茗在心底里无奈地翻了白眼,苦着脸问:“殿下,您确定这般过河拆桥陆公子不会生气吗?”
阿衡不以为意:“生气就生气,男人嘛!哄哄就好了,哄不住就骗呗!”
三茗:“……”公主殿下哦,您把无银公子当三岁小孩吗?
此刻天香楼内,被文舒公主当成三岁小孩的陆怀岳将手中的茶杯砸向面前的两个黑衣人,骂道:“没用的东西,文舒公主早上离宫,你们现在才查出来,滚出去领罚!”两个黑衣人灰溜溜地滚了出去。
陆怀岳今天一整天都美滋滋地在期待着晚上与阿衡的相聚,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最后等来的是她偷偷摸去诏安的消息,最可恶的是竟是去私会谢家的那个庶子,气得他胸口突突疼,他就知道,那小娘皮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在这等着他呢,过河拆桥?她可真敢!
旁边的庄子闲手中没了折扇,摸着茶杯笑道:“这陈衡果然够狡猾!”
陆怀岳气笑了:“等着,今晚我就去捉了这公主殿下来好好惩治一番。”
阿衡美美地泡了澡,又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开始懒洋洋地坐在院子的花架下喝茶,顺便浏览了一遍刘三娘的卷宗。
三茗坐在一旁伺候茶水,初兰和谢允及右扶风司马进前后分别站着。
阿衡边看卷宗,边问:“谢大人,你之前说案子有新发现,叫本宫速来诏安县,最好你的发现值得本宫走这一趟。否则……”
其实在来之前,初兰已向阿衡汇报了不少这案子,不出她所料,这案子总的说来,就是太子的外祖父杨国公为了四处敛财给太子铺那金灿灿的帝皇路,不耻与陈国内各大小势力和富户勾结,那些富户们也是惯于见风使舵的,乘了国公爷和太子爷这艘大船,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前景荣华无限。
接触多了应酬自然就多,杨怗作为杨国公最为得意的三儿子自然就炙手可热,这不,杨大公子到诏安县去小住几日,泡泡温泉,就被几个闻风而来的富户们死缠烂打,殷勤备至。杨公子打小锦衣玉食,吃喝玩乐无所不及,要讨好这个公子哥让富户们掏空了心思,使出浑身解数,不过求公子一乐。
这些富户里边有个叫李季修的,乃诏安首富,因为走了国公爷的路子才成为了皇商,专给宫内供茶叶,如今他又想着拓拓财路要供些宫内的坚果干货,于是卯足了劲在杨三公子面前表现。
杨三公子到诏安几日,青楼逛了,私人设的楚馆也逛了,坐在茶馆内二楼窗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茶开始觉得索然无味,李季修也愁眉不展无计可施,恰巧楼下娉娉婷婷走来一黄衫美人,身形窈窕高挑,胸前的一对桃儿鼓鼓囊囊,肌肤白若春雪,面上却透着红,五官精致,远远望去如一只含苞待放的新荷,让男人看了忍不住亵渎去采摘一番。
杨三公子阅女无数,竟也看得两眼发直。
旁边的李季修看完了美人再看杨三公子,两眼滴溜溜转一圈,就有了主意:“三公子真是好眼光,李某在诏安县还是头一招看到这样的美人,若是三公子有兴致,此等美人唾手可得。”
杨怗点头不语,含着茶盏的嘴角微翘,李季修眼神老辣,读懂了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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