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走出松墨轩,素白娇小的脸有些扭曲,葱白的手指掐着掌心,胸口被闷的生疼,恨不得抓花赵宝儿那张让人厌烦的脸,看见她得意的样子就生气。
自己母亲是个外室,连个名分都没有,自己和哥哥从小就处处被人耻笑,孟氏那个女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赵家那个老东西还是不松口,总有一天她要出这口恶气,老东西,赵宝儿,赵家一个人都别想跑。
眼下得想个办法,让父亲抓紧迎娶母亲才是正事儿。
赵月转身去了街角的文宝轩买了一支紫毫笔,顺便去了芳和斋买了一盒豌豆黄拎回小院儿。
赵月看着眼前寒酸不行的小院子,再想想丹楹刻桷的赵府。她觉得嘴里苦的难以言喻。
“娘,爹呢?”
“不是去斗鸡就是斗蛐蛐儿去了,他还能去哪儿。”
瞄了赵月半天,苏蓉儿问道,“你不是说看中了方砚要买来送给你哥吗,怎么没见着呢?”
“我想买,我有钱吗,爹一个月才从赵家磨来二百两银子,那一方砚就要一千两,我哪儿来的钱,害的我今日被那草包赵宝儿耻笑,还当着我的面把砚抢走了。”憋了一天的赵宝儿忍不住呛道。
“什么?那小贱人竟然敢如此折辱你?月儿放心,以后有的是她哭的时候,你爹说下月初六就会迎我进门,到时候那赵宝儿还不是任我们磋磨,但是眼下也得把这口气出了,等你爹回来,看我眼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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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易礼斗了一天的蛐蛐儿,斜叼着根儿草哼着歌儿就往小院走去。
“呜~我们母女俩命苦啊…”刚推开院门,就听屋里抽抽嗒嗒的。
屋内二人听到外面推门的动静,对视了一眼,拿起帕子擦擦脸,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赵易礼进屋就看见母女二人坐在榻上,绣着手帕,彼此无语,刚才他不是还听见哭声呢吗?
“二郎,你回来了,累一天了,该吃饭了。”苏蓉儿抬起头,“惊讶”道。苏蓉儿迎了上去,扶着赵易礼的胳膊微微低头。
“蓉儿,我刚才进院子好像听到……”
“没有,二郎肯定听错了,我和月儿好好的怎么会哭呢?”苏蓉儿扯了下嘴角,苦中带笑,见者心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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