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云隐只好每天拄着拐杖在院子里练习走路,练了六七天后,才被叶舒准许走出大门。站在门外的那一刻,云隐真的像重获自由的云彩,整个人神清气爽,美中不足的是,他看不见。
云隐手脚恢复后,就让叶舒把两个下人辞了,他现在四肢健全,除了眼瞎外生活还是能够自理的,何况瞎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只要自己再疏导一下体内残存的灵气,他就能让它们暂时替代眼睛,到时也好离开。
半年多的相处,云隐真心将叶舒当做朋友,叶舒为了滋养他的经脉耗费了不少灵气,这份恩情他记在心里,更不愿让叶舒卷入他的糟心事中。
是的,糟心事,他怀疑师父没死。
养伤期间他思考了很多,师父是厉害的除妖师,就算受伤也不可能如此虚弱,当时他看到的那滩血迹太过吸引人,又因双眼被挖导致他忽略了很多东西。
细细想起来,那黑影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他应该在哪里见过,且当时房间里师父的物品消失的一干二净,妖怪吃人不可能连带其他物件也吃,唯一的可能是他收拾好行李自行离开的。
云隐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叶舒也在为陶梓的事忧心。
陶梓连续三天夜不归宿了!
这三天晚上叶舒都会接到陶梓的小白花,传信说她在朋友家里留宿,过几天就回。叶舒不知道陶梓说地过几天是几天,她现在有些担心陶梓是被哪只妖精勾了去,居然学会夜不归宿了。
叶舒私下焦虑了五天,终于在第六天一早等到了容光焕发春风满面的陶梓。
她总觉得陶梓哪里不一样了。
云隐拄着拐杖走出房间,灵识汇聚成的眼睛有那么一点好处,比他原本的眼睛看得更细致,于是他看见陶梓领口下显露出一半的红痕,像是什么小虫叮咬出来的,再看看陶梓的神情,云隐抿了唇没说话。
事关女子清誉,他选择闭嘴。
叶舒像背后灵一样出现在浑身舒畅地陶梓身后,幽幽道:“说,去哪只小妖那里鬼混了?”
“噗。”陶梓来不及下咽的茶水无辜地喷了出来。
陶梓将幽怨的叶舒拉回到座位上坐好,指天发誓:“天地良心,姐姐我可是良妖,哪里鬼混了。”
“那你这几天夜不归宿是去哪了?”叶舒追问。
陶梓拍拍叶舒肩膀:“都说了是在一个朋友家里,他人很好,我什么事都没有。”
叶舒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这大半年心思都在云隐身上,忽略了陶梓,陶梓的心飞到别人身上去了,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表示她好事将近了?那自己要不要准备贺礼?啊,愁!
思绪繁杂难眠的叶舒这晚睡的极其不安稳,甚至做起了陶梓为情所伤而自我了断的噩梦,昏暗的床帏中叶舒惊坐而起,然后一整晚不敢闭眼。
第二天一早,喝完青菜肉粥的叶舒看见被陶梓带进来的媒婆时,整个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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