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夫人只需将心全放在为夫身上就好。”
“那是自然,夫君可是为妻的天。”
......
跟在花车旁的煦衍一行人,只觉得浑身不对劲,只嫌这路也太长了些。两刻钟之后,在煦衍一众人的企盼之下,仪仗终于到了摄政王府之外。
此次婚仪取消了跨火盘拜高堂的一系列流程,入府后只在正堂之内敬过天地一杯酒,就入了洞房。结发合卺之礼一生只一次,此次自然也无,也没有了之前那般热闹的闹洞房,而喜宴,自是因为岑昱和梵芩都嫌麻烦,岑昱在祁国又无甚交往过密之人,就也取消掉了。
倒是让祁国这些想要结交岑昱的大小官员抱了遗憾,本来平日里偶尔看见岑昱已是不易,本想着这次婚仪该是会有喜宴的,哪知摄政王府直接对外宣告说摄政王妃赶路至祁劳顿非常,这喜宴就给免了,连他们送的礼都未收一份,坐实了摄政王假面无私的传言。
天色渐晚,与大乾岑府布置一样的琹予院主屋内,大红装饰未撤,一应物件皆是喜庆的耀眼,梵芩嫌凤冠碍事,早已叫琅星琅月取下了,嫁衣倒是还未换下,正坐在桌前用着膳食,听到煦衍说将那些官员都打发回去了的话,不禁停下了筷箸。
“在祁国这么久,你就没亲近一人?”好奇的看着为自己布菜的某人,实在想象不到岑昱在这究竟是怎么做到不通人情,让人畏惧却又忍不住靠近的。
“多一人就多一麻烦,来此本就是因你,何以要去亲近他人?”
这话说的多面,在梵芩和煦衍这儿就是岑昱来这凡世多亲近一人,日后轻则难以割断重则改人命运,引起诸多不必要的麻烦;到了琅星琅月那,就是自家的男主子原是个不近人情的铁面王爷!
梵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执筷继续用饭,心却因岑昱的话有些雀跃,不是来这凡世遇她,而是因她来这凡世,世人眼中感天动地的话本中的故事,好像在她身上实现了......
约莫一刻钟,梵芩就又放下了筷箸,这回是用完了。侍从有序的将碗碟茶盏都撤了下去,歇了片刻两人沐浴更衣完,琅月进来放下一杯温水后退了出去。
梵芩盘坐在床榻上,双手解着方才不小心打了死结的寝衣系带,却是怎么也解不开。岑昱放下了手中刚刚因为等梵芩沐浴拿起的书,端起那杯温水到了床榻边坐下。
“夫人如此迫不及待,倒是显得为夫冷淡了些。”看着梵芩手下的动作,某人挑挑眉,言语戏谑。说罢将手中温水递至了梵芩唇边。
“方才不小心多打了个结,解不开了而已!”梵芩斜眼看了一眼某人,将唇凑到杯边就着岑昱的手将杯中温水饮尽,又低头继续与那结奋战。
也不知为何,那结竟是牢固得很,这许久还是未解开,岑昱都将杯放回了桌上又回来坐下,还看了片刻了,待梵芩耐心快要用完之时,岑昱将她双手拂开,开始动手解。
“不过一个结而已,何至于蹙眉。”
“就没见过那么难解的一个结!”长公主俏脸微红,转眼看着其他地方,本就解得烦躁,旁边还有个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开始还好,后来自己都觉得奇怪了,这不就是在宽衣解带等待宠幸么!
那结或许是在跟梵芩作对,到了岑昱手中不过一下便解开了来,抬头时就发现面前的女子红着脸颊盯着屋顶看,心中不禁失笑,但在这大红的喜庆布置之下,这番娇羞的场面,反而变了些意味。
因为微微抬头,女子侧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一层柔光,朱唇微启,洁白的颈项展漏无疑,寝衣衣襟松散,掩着内里无限风光,实是......诱人。
岑昱眸色骤深,手下拉住还未松开的系带将人带入了怀中,梵芩不查一声娇呼,茫然的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欲望不加掩饰的墨眸。
“可......可解开了?”
饶是成婚半年多,长公主依旧是抵不过某人直白的示意,双手撑在岑昱肩上,强作镇定的出声。
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也再无机会问出口,因为双唇已被一抹温热堵住,险些连呼吸都要被夺了去,而自己在乎的系带的结,不知何时也全然解开了来。
最后梵芩只记得这屋内入眼的红,和萦绕在鼻尖不散的馨香,还有耳边那数不清的“夫人”和“阿芩”,她不记得自己究竟回应了多少遍“夫君”,也不知唤了多少遍岑昱。
最后的最后,她甚至都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时入的寝,也不知自己脸上的是泪还是细汗,但却记得,岑昱最后的那一声低语。
“阿芩,休要逃开我。”
夜色太过迷蒙,人也不甚清醒,这一声却莫名的让人心颤,仿佛无边孤寂中找到了一丝救赎,就再也不想放手,哪怕是用尽手段。
这个夜里的岑昱,梵芩只觉得有些许的陌生,仿佛离得太远太远,却又好似离得很近很近,但始终找不到一个交界点。
她在炙热中沉沦,又在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中清醒,给予岑昱一次又一次的回应,他的唤,不似平常,带了许多梵芩看不懂的东西,却是无心思考,无力思考,也不想思考。
夜幕深深,梵芩已经在岑昱怀中睡的沉沉,岑昱却是清醒无边。
只他自己知晓,这夜所唤,究竟是何意。
那结,又何尝不是他的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