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听着他问这一句不死心的话,煦衍更是心内莫名失火,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手,在辛铭身后道:“她的心上人,正是我。”
辛铭蹙着眉转头看了一眼煦衍,又看着廊下自这句话后就红了脸的琅月,确定之下心内一时怅惘非常。
好不容易调整好,才镇定的向梵芩和岑昱行礼:“主子,王爷,属下鲁莽,未将事情弄清就贸贸然前来打扰主子,属下有罪。”
“情有可原,既已问到了答案,就回去吧,看开些便是。”这火既然是起在自家院子内,梵芩总也得扑一扑不是?
辛铭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那背影怎么看怎么萧瑟。剩下这院内几人,又是一番寂静,梵芩察觉气氛不太对,就拉着岑昱出了院,琅月欲跟上前去,却被煦衍给拦住了。
“你这是作何?”琅月还在为之前煦衍那句话而羞躁,看也不敢抬头看煦衍,声音也细如蚊蝇。
煦衍负手微微俯身凑近琅月,道:“自是要好好表明一番在下心意,好去跟殿下求人啊,免得有人惦记着。”
树下的妍丽女子,脸蛋似乎更是红了......
府中花园处,梵芩被牵着手走在小路上,也是乐得不行。
“我倒是颇有做红娘的潜质。”这手中红线一根一根的打了结,哪个红娘有她这样准?
反正也没见着那个神仙下凡来像梵芩这般热衷于牵红线的,九天之上的月神,总觉得自己快要闲下来了......
这桩乌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辛铭本就对情爱之事开窍的晚,如今恍然醒悟,人已不在原地,他自也没什么好等的,安安心心呆在军营折磨那些刚入营的小兵,填上了心内的空处。
不知不觉间一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祁国联姻的公主也在婚期前三日到了大乾京都,在驿馆内落了脚。
身娇体弱的公主千里迢迢而来,又是为着两国和平,大乾自是不能亏待了她,祁国驿馆早已翻修齐整,一应使唤的婢仆也早已候在了那。
此次婚仪由大乾主,但梵彦也请了特例,将大乾与祁国的婚仪习俗参半,启瑶那边无论喜妆或是出门之礼,都按着祁国的婚俗习惯,花轿接上她,入了景王府的门,再按照大乾的来,算是给了启瑶这个别国公主一份尊重。
两国联姻,祁国自不能让启瑶只身前来,另还派了祁国禄王为使,而岑昱身上还挂着祁国摄政王的名头,自也是要见一下的。
禄王到京都驿馆安顿好祁国护送团,就进宫呈上了祁国的联姻文书,后又领了启瑶来了岑府见岑昱。
得了传唤,两人进了府,启瑶早在去年朝贡之后辞行之时就来过了这处宅邸,也早看见这和摄政王府一般的景致布置,那时心中就已经没了那些异样的感情,只庆幸自己未陷多深,不然不知会多难受。
两人进府见着梵芩与岑昱夫妻二人,客套了一番,禄王自是还带了祁国皇帝嘱咐的事要说与岑昱,梵芩知晓不好呆在这,就招呼着启瑶前去偏厅闲话。
对这个未来嫂嫂,梵芩实在是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对待,每每见着她都能想起伏禄山之事,但自家哥哥的心上人她又总不能冷眼相待,没得传出去说她这个做小姑子的不好,遂收了那些杂乱心思只当启瑶是个普通小姐闲聊。
其实启瑶心内也踌躇得很,两人之间的芥蒂不是一夕之间就能解决的事,这中间,隔的是一座城啊。
幸好岑昱知晓梵芩心思,与禄王简短言说了一番就结束了交谈,偏厅中都在强撑着的两人才松了口气。禄王和启瑶走后,梵芩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她以前,定是个明媚如光的女子吧......”
岑昱答了一声“嗯”,梵芩摇了摇头,道了一句“也是个可怜人”就不再言语。
岑昱也在想,若是当初他并未应下启楠的请求,这后面的事,或许也不会发生,启楠或许还坐在那皇位之上,可失了启瑶的他,又会是怎样一个皇帝?又会不会比现在的情况好,又或者是比现在的情况还要糟?
但又有谁能将这些都了然于心呢......
所以说这世间所有的事都是息息相关的,今日做的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实则必是会影响到未来。而有些人心中埋着的事,总有一日会被曝于阳光之下,敞亮的解决,虽然那个过程,会带着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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