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九章 红线(1 / 1)勤小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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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瞧一眼时辰已经是亥时过了,晗聆小院内已经没了什么动静,但在下一刻,院门却是被推开了来。

从外进来一蓝衣男子和一着豆绿裙衫的秀美女子,显然是之前不知所踪的煦衍和琅月。

仔细看的话,两人之间有了些不同,没有了之前的不自然,瞧起来更为和谐融洽,也更为般配了些,琅月的眼神不再躲避煦衍,只是那羞涩的神情依旧……

进得院子,琅月就欲往主屋去寻自家主子,看是否需要自己服侍,但还没迈动步子,就听见身侧传来一句话。

“你家主子身侧有人陪,你安心去歇着便是”。

在煦衍进院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一间主屋没人而一间主屋有两人……不用想也是那两位祖宗,这个时候过去怕是门都进不去,反而让她瞎操心。

听闻此话琅月心下也明了,朝煦衍福了一福就走回了侧寝,待进了门又看了一眼院中长身直立的男子,才垂了眼睫关上了门。

这过程中煦衍也一直在看着琅月,直到这最后一眼,才嘴角翘起,又瞟了一眼那两位祖宗睡的屋,浑身愉悦的回了自己的寝屋。

一切皆在不言中,一切皆在掌握中,一切,都跑不掉。

别院再次没了动静,直至辰时中,侧寝的琅月才收拾齐整出了屋,走到正寝门那踌躇着要不要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琅月眼前的门从里打开,门里站着的是衣裳齐整的岑昱,琅月瞬时垂了眼侧开身子站在一旁,道了一句“王爷安好”。

“她醒了,你进去吧。”岑昱看了一眼床榻,低声说了一句,才踏出了门回了自己的那间屋。

琅月待岑昱走后才进了屋,一眼就看到自家睡眼惺忪的主子,那衣裙只是稍稍有些凌乱,看得出来是昨晚睡觉翻身弄乱的,并无什么别的不妥,心里又认可了一些岑昱这个男主子。

“主子可要起身?”往常这个时候梵芩还是在睡着的,今日醒的早估计也是身边多了个人,琅月也是因为今日要回京都才来唤的,这会儿看自家主子这个没睡醒的样子也是有些徘徊。

“起吧,”梵芩抬眼看了一眼琅月,懒着声音答:“昨日贪杯光饮酒,现下已经有些饿了,起来用早膳也好。”可不是,那桌上的吃食一个也没动过,再不饿就要升仙了。

“主子你又饮了许多酒?!”琅月唠叨附身了:“主子的身体不宜饮许多酒,怎的婢子不在就忘记了!”

其实也真不怪琅月如此焦心,实在是有一回梵芩喝的多了,又是喝的烈酒,那一日睡了整整一日,身上也不同往常的冰凉热了整整一日,把她和迟苏两人都愁的快上天了。

不过好在那日突然就散了热,人也醒了,两个大夫这才放下心舒了气,不过自那之后琅月盯梵芩喝酒盯得比以前紧多了,烈酒不能沾,不烈的也控制喝多喝少,总之就是不能再有那样吓人的情况出现。

看今日这样子虽是没什么事,但也是让琅月无奈。

“哎呀好啦,这不是没事嘛,我也没喝太多的,而且岑昱盯着呢。”不过就是醉在了某人的怀里,又做了些不知羞的事情,反正他在自己也出不了事,也是仗着这份安全感梵芩才敢放肆的。

喝都喝了,琅月还能怎么办?只能一边服侍梵芩起身一边又絮叨了几句,梵芩一一的应了,反正做不做得到以后再说呗!

终于洗漱更衣完,出门时就看见煦衍已经在门口站着了。

门开时煦衍先瞧了一眼梵芩身后的琅月,才转回眼神对梵芩笑着道:“主子已经备好早膳在厅中等候,请殿下挪步”。

“他也不来接我,没得让我在这碍了你们的眼”。梵芩可是将煦衍之前的眼神看的真切,如今她在这倒像极不是时候一般,只恨不得自己能像岑昱一样瞬间消失。

“属下不敢!”“婢子不敢!”

身前身后同时响起的声音,让梵芩忍不住捂了自己的耳朵,抬脚快步走出了院子,还好自己也是有未婚夫君的人,不然就这么两人在眼前明晃晃的眉来眼去,得多糟心!

梵芩习武多年的功底这个时候展现了出来,走的极快极稳不说,还练就了闭耳功,对身后琅月和煦衍的“主子你等等婢子”“属下知错了殿下,别找主子告状呀,属下不想抄书”,充耳不闻。

可怜的煦衍终究还是没躲过抄书,因为梵芩对岑昱漏了点儿小委屈,见不得自家媳妇受一丁点儿委屈的岑昱,自然是照办了。以至于回去之后的后面几天,梵芩都不见煦衍人影,惹得琅月旁敲侧击问了好几回,梵芩才心疼自家人让岑昱把人放了。

听说煦衍再出现的时候,对梵芩可谓是恭恭敬敬,既然忍不住去看自己心上人,那就干脆每次见梵芩的时候都闭上眼睛回话,那副模样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罪魁祸首”的长公主终于发了善心,让煦衍睁了眼,看谁都无所谓,无论再多么明晃晃的眉来眼去,都视若无睹,只是暗地里却为自家人开始备上了嫁妆……

几日时间就在调笑煦衍和琅月间过了,这日宫里来了人,传话说要梵芩入宫一趟,梵芩本以为是自己母后要见她,却哪知是这段时日无事轻易不见她的大哥哥,倒是也有了些好奇,加上自己手里还有他的一根线还没牵呢,这人都送上门来了,她能拒绝?自是不能!

于是手握红线的长公主心情愉悦的坐着马车进了宫,到了勤政殿时,见到了自己不同往日的大哥哥。

平日里来见他,不是在批折子就是在批折子,批不完的折子颁不完的政令,真是将那份传位遗旨上“躬勤政事”一词坐实了。

可今日,却是手不见朱笔眼不看奏章,身前只有一副展开了的画轴,其上画的是一个身着粉霞裙衫正在哭泣的小姑娘。

梵芩只瞟了一眼就知那不是自己,因为她没有粉色衣裙,那这是谁,就值得探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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