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悄悄挂上了树梢,细白的月光笼罩上了大地,也给清绮山上的别院增添了一分朦胧的美,给月光下的人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
前有俊男娇女携手并肩,温情而美好,后有情初羞涩的男女扭捏着不敢对视,让人看一眼就觉其青雉。两对人儿都是情中之人,不同却又相同。
夜晚是饮酒的好时候,更遑论在这般风景秀美之地又这样闲暇的时光。
寝屋设在别院稍后方的晗聆小院,两间正寝旁各一间侧寝,寝屋之前又有一颗众人合抱的大树,其下有石桌石椅,石桌之上已有了酒水吃食。
然而到了院中的只有岑昱和梵芩两人,本是跟在后面的煦衍和琅月却是不见了踪影。
梵芩显然是知晓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提了裙摆就坐到了院中石桌前,看着眼前还未曾坐下的男子道:“那大魔头怎的跟个傻小子似的?”一点都不像你这个主子!
“几万年未曾动过心,自然是不懂如何取悦心上人,”岑昱手一抬,手中就多了一件月白的披风,一边给梵芩披上一边继续说道:“夜里还是有凉风,仔细着点”。
这是没有外人在此,要是有的话岑昱还得做样子装作回屋拿,梵芩自也清楚,但每回都这样偶然的情况下瞧见岑昱用术法,她都觉得新奇至极,但又始终有些疑惑的地方。
“你们这些神仙妖魔真是奇怪,为何明明看着跟我们这些凡人一个样,却是要什么就能变什么,还能长生不老,为何我们却不能?”
“万物有灵,凡人也一样,只不过是你们抛却了那些累赘之物,人间百态皆能尝尽,活的才潇洒,其实人,才是这世上真正能长生的”。
岑昱的话说的深远,梵芩似懂未懂的点了点头,眼里的疑惑依旧未散,岑昱系好了披风的带后摸了摸她的脑袋,又道了一句“你以后便会知晓”,才在梵芩身旁坐下。
这些神神道道的话梵芩一向懒得听,上次慧能高僧的话她还是一知半解不得其法,这次自然是不会去像那些高僧一般,得了什么箴言就日思夜想要悟出个所以然来,何况她本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想到深处去,这会儿自是不理会,摇了摇几下头就拿起酒杯递到岑昱面前示意他斟酒。
岑昱也知她不喜这些东西,无奈的笑了笑就拿起了桌上的青瓷酒壶给梵芩的杯中斟酒。
酒杯一满梵芩就将手缩了回去递到唇边一饮而尽,随即有些遗憾的道:“这酒差了一些味儿,”自年岁时喝过岑昱的酒之后再去喝别的酒,梵芩就总觉得像是差了些什么。
想到此梵芩眼睛一亮,略带期盼的看着岑昱:“你的酒可还有?”良辰美景之下,自然还要有好酒才是!
“你扛不住那酒,”岑昱微挑眉头,眼里是明晃晃的拒绝,那酒对还是凡人的她来说,实是不能再喝。
但对抛却长公主身份就只剩下个“酒鬼”身份的梵芩来说,就没有什么是能扛不住的,毕竟在她印象里上次喝了也是一点事都没有,第二天还神清气爽,喝了如同没沾一滴酒一样。
再者言平日里就被自己的母妃兄长叮嘱,琅星琅月盯着已经极少沾那些烈酒了,这下人都不在,不抓住的话不就错过一个好机会了?
于是长公主使出了能制服岑昱的看家本领——撒娇。
只见她抓了岑昱的手,抬头无辜眨眼,语气娇柔:“就这一次,再无下次了!”
可奈何呀,岑昱根本就没打算将酒给她。
“不行,”眼中拒绝依旧,不吃这一套了。
这怎么办?再加点儿劲?梵芩心神一动,撒了岑昱的手,接着直接起身坐到了岑昱的腿上,双手环住了岑昱脖颈,毛茸茸的小脑袋还蹭着岑昱的颈侧。
“真的就一次!”
怀中女子独有的馨香入鼻,岑昱依旧坐怀不乱,但语气却缓和了些许:“此酒不可,伤身”。
这都不应,梵芩实在是再没法了,要说那酒在明面上还能骗过来,可她现在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算了算了,”梵芩抬起头侧过身转向了石桌,端起岑昱的那杯酒叹了口长气后仰头饮尽,随后将酒杯在桌上重重的一放,道:“人生总有不如意啊~”像极了那些借酒消愁的落魄书生。
这幅作怪的样子在梵芩身上也是少见,岑昱瞧了也是暗自发笑,抬手间一个白玉酒壶就出现在了手心,梵芩瞧见之时眼眸一亮。
“这是上次的酒?”这与上次的酒壶不一样,也不知晓是不是和上次一样的酒。
岑昱就势将面前刚被梵芩喝完的空酒杯用手里的酒斟满,放下酒壶后端了酒杯送到梵芩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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