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梵芩和岑昱是双向了解的,岑昱知道梵芩使性子时怎么治她,梵芩也知道岑昱生气的时候怎么让自己安全度过,这样装乖装可怜可最好使。
也确实如梵芩所想,岑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梵芩掉泪,现下眼见着那美目里含的晶莹泪珠就要滚落下来,岑昱心里一揪,只能轻叹一声,认命的将人揽入了自己怀中,柔声道:“没有下次”。
“嗯,”缩在怀里如了愿的长公主眼里的泪水早已不见,只看见嘴角那抹明明显显得意的笑。
内室的小兔妖悄悄掀开了锦帕的一角想看看外面的情况,确是又身上一凉,将那一角急急的又盖上。
此事就此翻篇,梵芩又对岑昱多了一分掌握,煦衍只叹自家帝主越来越向神帝臣服了,日后这魔界,怕是也要以神界为尊了吧......
岑昱走后梵芩才去将那小兔妖从锦帕里挖出来捧在手里,看见还是神采奕奕的模样才放心下来,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会儿就放下它去忙自己的事了。
若是这小兔妖心智能说话的话,怕是也忍不住吐槽一番,它没精打采也是因为这人界灵气稀薄,它修行受阻才会沮丧一番,哪知还没沮丧一会儿那祖宗就又来胁迫它了,妖生实是悲惨啊!
不过傍晚时分,琅星就带着梵芩要查的消息回来了,那脸上的八卦和眼里的兴奋藏都藏不住,一边唤着“主子”一边兴冲冲地走进了主院。
梵芩听见动静后放下了手里的用来打发时间的书,就看见琅星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额上蒙了一层细汗,不禁开口打断:“先喝些水再说,大热天的走那么快做什么!”
琅星傻呵呵一笑,依言接过了琅月倒好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又拿那锦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才开口道:“婢子都查探清楚了,还真别说,那林夫人还真有中意的几位小姐,”继而又停了话一脸神神秘秘的,等着梵芩或者琅月发问。
一旁放好了杯盏的琅月也顺着她,问:“是哪几家的?”
梵芩也是一副听八卦的样子,看着琅星不言,眼里也有好奇,她也在想到底那林夫人喜欢什么样的儿媳。
琅星这回才将自己查到的一股脑说出来:“最得林夫人心的是鸿胪寺李寺卿家嫡出的二小姐,然后是内阁孙学士家嫡出的三小姐,还有一个是护军参领杜大人家的嫡出二小姐”。
“怎的都是排行在后的?”琅月听了之后心里疑惑,说的这几个都不是嫡出的大小姐,按理来说林尚宁的将军身份现在娶哪个官家小姐都不算高攀,林夫人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琅星就知晓她会问这个问题,降低了些声音答:“这些大人们家里排行在前的小姐都等着陛下大选呢!”
琅月突然恍然大悟,可不是吗,如今后宫空虚,这一年孝期也快到了,今年大选就定在当今圣上除孝之后的半个月,这些朝臣们家里有合适女儿的,自然也是想着将女儿送入宫里谋个前程的。
琅星看自家一直未曾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遂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看法?”
“林尚宁对此可有什么反应?”梵芩抚着手中书页,若有所思的问。
琅星想也没想:“这几日林将军都住在军营,连自己的将军府都未回,看样子也是在躲”。
梵芩闻言点点头,心里打定主意明日要进宫让自己皇兄将林尚宁拦住,探听探听口风,若是他真对赵令仪无意,那自己就劝她早日放弃,若是有意,也自然是两全其美的好事,煽点风添点火,事自然能成。
又想到不久之后的大选,心里也是一阵头疼,自家那个皇兄从小到大还真未对哪个女子表现出喜爱,除了自己这个亲妹妹外对哪家小姐都是隔了距离,难不成就真的当个无情无爱的帝王不成?
虽说帝王无情才是做大事的料,可人生漫漫长路,若真没有一个跟自己交心的伴,难免会感到孤寂,梵芩对此是真为梵擎担心,现在想着明日除了去探探林尚宁的口风之外,还得去问问自己皇兄的心思。
这样一来,梵芩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像说亲的媒婆了,一直在为自己身边这些人的姻缘操心,赵令仪和林尚宁已经是拖了许久了,而身边的琅星琅月也是一直不温不火没什么动静,现在还又加了一个,牵红绳的路走的实在不太顺畅。
而对于自己也将近的婚事,梵芩反而一点不焦心,要是换了别的待嫁小姐,这几个月都不够忙的,除了要绣自己的嫁衣还要给未来夫君从里到外做身衣裳的,可到了梵芩这儿,反而闲的一点事都没有,还一个劲的操心着别人的事,完全不像一个待嫁的姑娘。
梵芩也不是没想过说为岑昱做身衣裳,可是她跟岑昱一提,就被岑昱拿出她以前绣的那条锦帕把那点兴头都给浇了个干净,她的女红,实在是拿不出手,绣个手绢都能给绣的不像样,更别提做衣裳了,哪怕她做了都不会让岑昱穿的,实在是丢人。
岑昱也只说让她安心待嫁就好,所有的都不用她操心,只等到了时候坐上花轿入他岑府的门就行,梵芩对此也是极为庆幸,对现在的她来说不用忙活就是最好的。
从小到大不是学这个就是学那个没歇过,后来又是创建岐星楼那阵处理不完的事情,后面又是领兵打战又是为大乾朝廷忙上忙下,活的太辛苦,现在,她就想好好当一个游手好闲四处游山玩水的人,过完自己剩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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