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擎履行了诺言为旗云军举行了凯旋宴,全军上下论功行赏,梵芩也履行了自己对梵擎的承诺,卸去了自己旗云军主将之职,林尚宁荣升旗云军主将,得封宁远将军,赐了一座将军府。
六月十六就是朝贡之日,来朝的国家都陆陆续续来了大乾京都,空着的驿馆早已打扫一新,里面渐渐住满了人,京都迎来了久违的热闹。
邧国使臣是三国来的最早的,六月十三就到了京都,此次派来的使臣是新上任的,名叫孟凡明,看起来也不过弱冠之年,相貌俊秀,但为人一看就很是圆滑。
南旻十四日到的,除了来为质的邧太子闾丘朗还有一个中年使臣名叫涂元,祁国倒是来的最晚的了,依旧同上次来使人员差不离,还是岑昱这个摄政王,只不过队伍中又多加了一个素衣蒙面的女子。
岑昱此次却未住驿馆,而是择了一处宅院,“恰好”在公主府隔壁,与公主府的规格相差不大,作为一个别国摄政王如此大的排面也是从未有过,但奈何人家早已经跟邻居长公主打过招呼了,是以除了那个女子和一些使者住在驿馆内,岑昱带着煦衍当起了梵芩的邻居。
这邻居还没当够一个时辰,岑昱就出现在了梵芩的府里,那副闲庭信步的样子,倒还真像是在自己的府里一样,也不得不说梵芩和岑昱的府里规矩不是一般的齐整,对岑昱这个他国摄政王目不斜视,行了礼之后就各做各的事,好像一点都不好奇岑昱为何会来这里一样。
岑昱不是第一次来公主府,但也没如此光明正大的来过,这感觉倒是比往常那偷摸着好,至少煦衍是这么觉得的。
梵芩早得了信,派了琅月前来为这两人引路,虽然这个人并不需要引路......但还是做做样子。
琅月将人带到了公主府的正堂内就让岑昱稍等,说自己主子马上就来,岑昱点点头就坐下了,琅月又奉上了茶,才退了下去。
自打琅月出现起,煦衍的眼睛就一直跟着她,现在还在依依不舍的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
“有点出息,”岑昱放下茶盏,看都没看煦衍就出了声。
煦衍皱着眉长叹:“主子你是和女主子快修成正果了,属下这也太憋屈了!”
“自己没用你怪谁?”不懂下属疾苦的岑昱又泼了煦衍一盘冷水。
“我......”煦衍有苦说不出,只能放弃独自叹气。
这是忽闻外面女子轻快一声:“摄政王大手笔,隔壁那座宅子如此之贵都买了下来当落脚地”,说话间一袭碧蓝裙衫手里抱了只雪白兔子的梵芩就进了正堂,面上还带着揶揄之色。
岑昱抬头笑眼看着女子向自己一步一步款款而来,随后在自己面前站定,将那兔子举在了他眼前,偏着脑袋问自己:“这只兔子好不好看?我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兔子!”
“好看,”也不知到底是在说兔子好看还是说面前的女子好看。
煦衍默默地退了出去......明明还没到晚上,他却觉得他像要安寝之人眼前明亮的烛火。
梵芩走到了岑昱一旁的椅子坐下,爱不释手的抚着那兔子雪白的毛发,眼里亮晶晶:“这兔子是邧国使臣带来的,说是极其稀有的种类,它的眼睛是我从未见过的蓝色,像宝石一样”。
“邧国?”某人心里疑心骤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梵芩不以为然:“对啊,听闻是傅槿亲手养出来的,倒没想到他还有这份闲心”。
岑昱眉心微动,没再答话,只静静的看着梵芩和那只兔子。
那只兔子本来还在梵芩手心乱动,随后不知怎么的就开始逐渐安静,最后竟然闭上了眼睛,梵芩本以为它睡着了,可哪知手上都感觉不到它的温度了,梵芩心下有些慌,又捧到了岑昱的面前:“你......你帮我看看,它是不是没呼吸了?”
岑昱抬手触上了那兔子的身体,不过一下就松开了手,语调平淡又自然:“没了”。
“怎么会呢?它才在我这待了三天都不到!我也没对它做什么啊?”梵芩满心疑惑不知从何说起,但确是感觉不到那兔子的呼吸。
“它的寿命到了,从邧至乾路途遥远,许久没得到宽阔的地方活动,能活这三天都算好的了,”某人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
梵芩还真的信了,一脸惋惜:“我还想着养久一点呢,如此看来是我跟它没缘分了,可惜......”
岑昱忽然伸出了手道:“给我吧,我去为你寻只好的来”。
“那你好好送它走,”梵芩不舍的将兔子递到了岑昱手里,狠狠心别过了眼不再看它。
岑昱带着兔子就起身离开了,说是要去为梵芩寻只新的来,梵芩自然应下,庆幸自己还好还没跟那只兔子处出感情来,不然怕是会更难过。
带着兔子走了的岑昱倒是先回了自己的隔壁的府邸,书房内煦衍看着那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脸感叹:主子这醋吃的可真不着痕迹!下一刻书房内就没了兔子的踪影。
而邧国傅槿所在的明政殿内,却突然出现了一只四处乱跑的兔子......傅槿正看着那只兔子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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