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武亲王府的书房里,一袭墨绿锦袍,与梵巍面容有五六分相似的武亲王梵渊正和幕僚议事。
“王爷,长公主殿下不可小看,”那幕僚面色郑重的向站在一幅字画前作观赏状的梵渊说道。
“无事,那丫头要真发现了,就不会放任我的私兵在她眼皮子底下,早该上亲王府来压本王去天牢了,”梵渊毫不在意的回答,伸手抚了抚字画,手指划过之处赫然是一个“帝”字。
“长公主不似看起来那么简单,王爷还是小心些好,”幕僚始终放心不下,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
梵渊眉间闪过一瞬阴鸷,语气多了些不耐烦:“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点的小丫头而已,还能有通天的本事不成,你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听出梵渊的不耐,幕僚不再多言关于梵芩的事,书房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梵渊磨挲字画的声音。
禁军营里梵芩和吴桐商议完届时的部署,已经酉时中了,打发了皇后派来询问是否留在宫里用膳的向女官,就出了禁军营出宫回府。
坐在软轿上的梵芩正想着如今京都各处可能存在的漏洞,就听一声柔和的女声响起:“殿下安好。”
思绪被打断,梵芩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眼神漠然,还是开口:“德妃娘娘好兴致。”
德妃看着像是一点儿也不介意梵芩语气里的敷衍,依旧笑意盈盈的跟梵芩说话:“不怕殿下笑话,臣妾是在这儿等着殿下的。”
“你怎知本殿会走这条道?”梵芩一直不觉得这宫里当真有什么心思纯正不慕权势之人,哪怕是这个从入宫前就美名在外入宫后更是这宫里看着极其无害的德妃。
“殿下入宫时臣妾宫里的宫人见着了殿下往皇后娘娘宫里去了,顺嘴跟臣妾提了一句,臣妾便想着殿下必是要走这条道出宫的,”德妃轻轻柔柔的笑着回答梵芩的话。
“哦?不知有什么要事辛苦娘娘在此等候本殿那么久?”挥手让抬轿的宫人离远些,德妃也给身边的贴身宫女使了眼色让她走开。
梵芩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了一番立在轿前的德妃,虽已年过三十但却依旧风姿犹在,身上深蓝锦绣宫装低调却精致,戴的发饰也不多,就一对宝蓝点翠珠钗和一支珊瑚珠排串步摇,没有其他宫妃那般的华贵和盛气凌人,倒是和普通人家主母一般,柔和的让人忍不住会想去亲近。
这样的女人最是危险!因为你不知道她是真的还是装的。
“殿下莫怪,臣妾并非有意打探殿下行踪,实在是有一要物要交予殿下,”德妃说着从宽大的袖口拿出一封信和一枚玉佩递给梵芩。
琅月接过后再递到梵芩手里,看到那枚玉佩眼里闪过一瞬疑惑,梵芩也见过几次这枚玉佩,不知德妃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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