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师兄摇摇头,跟着叹气,这段时间,对那茹的固执作风稍微有了那么一些了解。
上周周末,院男足跟科技大学有友谊赛,季易要上场,师兄们讨论了好几天,这次赛事会如何?那茹完全没有任何女朋友的自觉,跟着师兄们了解了解男朋友的比赛。
丰师兄引导了好几次,那茹都以“哦!”“嗯!”回答,或是点头不吭声,一心录入文件,沉浸在资料里,偶尔还冒出一句,“师兄,我们学校为什么没有法医系?法医都好酷,哪只手,哪个方向捅的刀子,都能判断出来。我们X市的这个秦法医,是不是超级厉害,看这签名。”
丰师兄不死心,继续引导,“秦法医很老了,不用惦记他厉害不厉害。季易要比赛了,你不该关心他厉害不厉害吗?”
那茹点点头,“我莫非要关心我口袋里的糖,甜不甜吗?甜不甜不都是我的吗?”说完,想起来今天没给丰师兄糖吃,赶紧从卫衣兜里抓出一把,“师兄,你尝尝这个。”
丰师兄接过,走去大桌,扔到桌子中间,自己拆开一颗吃,“酸的。”
那茹笑笑,“师兄,酸的也是糖。”
到了周末,那茹睡醒了,顶着一头鸡窝,吸着一盒奶,来了研究室,师兄以为,她来是为了要跟他们去看球赛,还想着她终于开窍了。
然后就见她径直走到电脑桌前,卸下肩上的包,从包里掏出十几本漫画,放在资料旁边,然后拿出一颗棒棒糖,撕开包装,含住,再开机,拿资料袋,抽出资料,开始录入。虽然看起来魂不附体,但录入文件的速度却相当迅速,麻利。
丰师兄凑过来,启发她,“一会儿跟我们去看比赛吗?”
那茹摇摇头,从卫衣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他,眼神示意他看桌上那堆着急要的资料。
“资料晚1,2天,没事儿的。”丰师兄边品味棒棒糖,边宽慰她。
那茹瞪着他,拿出嘴里的棒棒糖,气愤地说:“这套漫画,我借了快一个星期了,老板都电话到宿舍催我了。”
“漫画有男朋友好看吗?”丰师兄不死心。
“男朋友是活的,又不是标本,标本才用来看的。”那茹有时怀疑丰师兄这脑袋怎么去做辩护律师。
丰师兄被那茹的话惊得一时不知如何怼回去,挫败,其他师兄们哈哈大笑。
李师兄决定出手帮一下老丰,“师妹,就因为活的,所以需要随时盯着啊,不然跑了,怎么办?”
那茹觉得师兄们今天真是太兴奋,又太无聊了,“师兄,家里养的宠物狗,随时被绳子牵着,也能惹是生非。盯着能有什么用?”
李师兄挫败,轮到陈师兄出手,“师妹,盯着,牵着,虽然没用,好歹用心了啊!”
那茹“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录入资料,师兄们以为她可能明白了,宽慰地点点头。
他们出发去球场,见那茹不动,于是围过来叫她一起走,那茹抬头,双眼无光地看着他们,“我不去!”
“师妹,心意比较重要,你真的不露个面吗?”陈师兄苦口婆心。
“哦!不去!”那茹低头,继续录入,不理他们。
丰师兄拿出杀手锏,“季易看到你,会很开心的。”
“师兄,请您帮忙去打印一张我的头像,贴你脸上。拜托了,谢谢啦!”见他们还不走,伸手从兜里掏出棒棒糖,一人一根,“师兄们,吃着棒棒糖看球赛更开心哦!”
一群师兄,含着棒棒糖,感叹,这丫头真是太倔了,油盐不进,真是比说服罪犯坦白真相还难。
裘青翡在球场,看到研究室的师兄们,一人一根棒棒糖,摇摇头,那茹真是把研究室的氛围带得很奇葩,但为什么我没有?起身,跑出操场,跑到研究室的窗户前,“那茹,我也要棒棒糖!”
那茹正专心致志地录入资料,着实被裘青翡吓了一跳,转身,瞪了他一眼,伸手从兜里摸出一根,递给他,摆摆手,让他赶紧走。裘青翡心满意足地含着棒棒糖走了,为什么这丫头的糖和平时吃的糖就是不同呢?
季易和球队的人在一起热身,师兄们走过去,团团围住季易,给他加油打气,季易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人,不想认识他们。
丰师兄从不会知难而退,在季易耳边嘀咕,“师妹太不懂事了,怎么劝,她都不过来看你比赛,我们帮你加油,你好好踢哦!一定要赢哦!”
李师兄继续补充,“其实挺好的,就漫画比你稍微重要那么一点点。”
陈师兄继续补充,“其实打印师妹照片贴老丰脸上,不如做个人形立牌?”
章师兄最后补充,“为什么裘青翡也有棒棒糖,他去压榨师妹了吗?”一群师兄顺着章师兄的目光,看过去,眼神互相交换了下,特别是丰师兄,眼神中的怒火燃烧,气势汹汹地向裘青翡走去。
比赛结束,他们兴致冲冲地回研究室,准备跟那茹分享结果,看到的画面是,那茹带着随身听的耳塞,戴着卫衣的帽子,坐在东北角的书架前,面朝书架,曲着腿,低头目不转睛地看放在膝盖上的漫画,电脑屏幕上贴了一张A4纸,上面用黑笔大大的写着:
“大神们,
小仙急需闭关修炼,请支持!有事请写纸条,放洞口!谢谢!”
师兄们只能作罢,相约一起去食堂吃饭,叫那茹吃饭,更受打击,还是不要继续被她折磨。
等师兄们吃完饭,散完步回来,推开研究室门,看到的又是另外一副画面,研究室的窗帘被拉上了,开着灯,那茹和季易背靠背坐着,季易低头写着作业,那茹曲着腿,一手拿着三明治,一手翻着膝盖上的漫画,漫画书从地上挪到了季易桌上,那茹翻完一本,向后伸手,递给季易,季易接过,看一眼序号,拿出下一本,递给她,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有。
等书空挡,那茹就咬两口三明治,或者把里面自己不爱的火腿肠拿出来,用纸巾包着,放到桌上,季易见到,顺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丰师兄羡慕,“季易,你又打的出去给她买三明治!我们的呢?”
季易指了指他桌角的纸袋,无奈,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室的氛围这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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