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兰知道沈倾染的意思,她眼眶微红,做了这么多年的奴才,她早已经习惯了主子不把自己当人看,甚至连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贱奴罢了,伺候好主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可是现在遇到了一个主子,这个主子告诉她,人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大概是她入奴籍以来,遇到的第一个把自己当人的主子了,何其幸哉!
“奴婢遵命!”桂兰眼眶中还闪着水光,坐到沈倾染旁边的位置。
第一次跟主子坐在一张桌子上,桂兰紧张的手都在抖。
沈倾染看见了也没多说,以后要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就必须得跟自己一条心,桂兰是自己亲自挑出来的人。
虽然她胆子有些小,但是做事沉稳可靠,心思细腻灵活,留在身边做事还是可以的。
秋杏自小跟原主一起长大,原主从来就不会为人处世,所以这方面也是秋杏的短板,就跟原主一样,很多时候做事都缺个心眼儿,但是胆子大,这个跟桂兰就刚好能互补了。
一顿饭毕,桂兰额头都满是汗水,因为紧张过头了,桌上的山珍海味都有些吃不出味道了。
看着她这副仿佛死里逃生的模样,沈倾染笑了:“头一次你可能会不习惯,但是后面多习惯几次就好了。”
桂兰知道沈倾染是好意,这么好的主子,能遇到她是自己三生有幸,但是听到沈倾染这句话,她还是又紧张了起来。
“你先收拾吧,我自己去洗漱就行了。”沈倾染说完就起身进了内阁。
她离开也是在给桂兰一个放松的时间,这女娃娃的胆子还得再练练啊。
沈倾染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天已经黑了,她把下午研究到一半的阵法在棋盘上摆好,她了解过庄老头那个阵法的格局,那个阵法对她来说不算太难。
但那只是破解起来不算太难,要布一个比那个更难的阵法,而且还不能以人为阵眼,就有些复杂了。
到了庄老头那个程度的阵法,就极难找到不以人为阵眼的阵法了,若是再比庄老头那个阵法往上一个难度,若是阵眼处没有能量镇压,那这样的阵法根本就无法控制平衡。
现在难的就不是布置比庄老头那个更厉害的阵法,而是控制阵法能量平衡的问题,越厉害的阵法能量就越暴厉,越难以控制,所以需要一个实力高超的人去做阵眼。
如果没有人去做阵眼,那阵法压根儿就控制不住,还可能会波及到阵法以外的范围,影响甚大。
她目不斜视的盯着棋盘看了许久,棋盘上的这个阵法也是子母阵,因为禁地里有机关,而且禁地里的机关都是根据庄老头那个阵法所设计的。
她只说了帮忙改阵法,可没说过要机关一起改,要是连机关一块儿改了,那就是大工程,老古董那儿可糊弄不过去。
所以她现在研究的阵法是根据禁地里的机关布置的。
棋盘上的这个阵法要比庄老头的阵法精巧复杂很多,现在唯独就缺了阵眼那一块儿没放上棋子。
沈倾染想了许久,对于控制能量平衡这个问题毫无头绪,就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前面的那堵墙背后就是自己要到达的终点。
她一阵烦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手上一松,黑色的棋子就滑落了,刚好落在阵眼的位置。
随后就是“啪”的一声,棋盘上所有的棋子瞬间齐齐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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