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染也没打算跟她争男人女人这个问题,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人懂自己变成女人的哀伤的,跟她们争论并没有意义:“走吧,回去歇会儿。”
回到歆揽苑,沈倾染匆忙吃了一个早膳,就以补觉为由打发了桂兰,随后翻出原主的两本阵法古籍。
给庄老头做阵法,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这样庄老头就能带着自己去找无业禅师,那自己就距离回家更近了一步。
这两本古籍她都已经记的滚瓜烂熟了,这会儿翻出来看也跟平时没有区别,而且她要研究的阵法,古籍上也没有记载,她之所以知道有这种办法,也是原主的记忆。
在原主的脑袋里,记忆最深刻的除了北璟就是阵法机关了,其余的都很模糊,可见原主对北璟的执著,都快根深蒂固了。
原主里关于以阵养人的方法记忆并不是很清晰,这个方法就是原主在丞相府里的小书阁里看的,所以还要找个机会回去一趟。
以阵养人的事情急不来,她便静下心来布置子母阵的阵法,若是将庄老头从现在禁地那个子母阵里弄出来,那个阵法也就毁得差不多了。
她也答应过庄老头,要布置一个比禁地更难的阵法,所以还是要先研究大的子母阵。
一整天的时间,沈倾染除了吃饭,连午觉都没睡,就一直闷在闺房里演练阵法,一直到了傍晚。
卧室里满地的棋子,沈倾染就盘腿坐在正中间,她的周围散落着一堆黑白相间的棋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每个棋子的落脚点都极其考究。
“叩叩!”敲门声响起。
沈倾染紧闭着的双眼霎时间睁开,眸中藏着冷厉的锋芒,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她的眸色瞬间就归于平静,仿佛刚才的了冷厉是错觉。
她站起来扫了地上的棋子几脚,地上的阵棋就变成了普通棋子,她打开门,桂兰提着食盒站在门口。
“王妃,该用晚膳了。”
“嗯。”沈倾染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让桂兰进门布置晚膳。
桂兰将饭菜都盛出来,正要转身出门,就看到了内阁散落一地的棋子:“王妃在下棋?”
沈倾染连眼神都没挪一下,嘴里还塞着一块肉,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谁有那闲情逸致,就是不小心打翻了,我懒得捡,等你来收拾呢!”
桂兰进入内阁把散落一地的棋子都拾起来,分别装好放到旁边桌子的棋盘上。
“对了,秋杏的伤怎么样了?”沈倾染问道。
“伤口已经结痂了,奴婢怕她闷,去跟她聊了一下午,她那精气神儿好着呢。”桂兰道。
沈倾染点了点头:“你过来一块儿吃吧。”
桂兰满脸感激:“不了,您是主子,奴婢是奴,不能同席。”
“没事儿,这就我们两个人,没人会说什么。”沈倾染道。
桂兰还是很感激的样子:“奴婢知晓王妃心善,不会计较这些,但这是规矩,主是主,仆是仆,不能坏了规矩。”
沈倾染将手里的筷子放下,眼神直视她:“在我这儿,我就是规矩,人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哪儿来这么多高低贵贱,之前秋杏也是跟我一起吃的,这会儿你在旁边看着,我也吃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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