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使者说:“夫人母国可以派遣臣子来处理政事。”
蔡姬问:“那蔡国想从杞国得到什么?”
蔡国使者说:“陈王怎会让自己外甥公子析上位就受臣民责难呢?蔡国所欲者不过是杞国酒经。”
蔡姬马上会意说:“那酒经可是杞国富国之术,如无酒经,就无战车和良马,此次杞国酒被莒国亡了,我的好弟弟,可真会想。”
蔡国使者说:“两国同富,造福的是两国的百姓,何乐不为?”
“不为,我绝不为!”这时公子析大踏步入了殿中,跪于殿中,恭敬为杞王行了大礼。然后向蔡姬、使者施礼。
“儿啊,这一山绝不容二虎。尤其经此一事,日后太子一定要先猜忌于你。”蔡姬苦口婆心。
公子析昂然说:“父亲薨前把儿臣叫到床前,对儿臣说,范和莘直至彭城都留于我,是我的封地。”
蔡姬此时泪流满面说:“儿啊,我的傻儿,你父亲不说这些,娘断不会向太子隐瞒你父亲昨夜病逝之事,你父亲是想用你的血肉之躯去直面不甘心甚至愤怒的陈国,娘不忍心你如屈应执那样战死沙场,娘只有你一个儿……”
公子析慷慨激昂:“娘,屈骜也只有一个儿子,况且这江山本就是我姒氏的,父亲能把虎狼之地交与我,是对我的信任看重。”
蔡姬“啪”一巴掌打在儿子的脸上,又颓然跪坐于老杞王尸身旁,说:“这个儿真是要我的命,今日你是要娘,还是要去封地?”
公子析顿首:“孩儿不孝,孩儿要堂堂正正成为杞国的公子,延续杞国宗庙。”
使者说:“公子析有骨气,可眼下当了杞侯才能实现公子弘愿。”
这时内侍匆匆赶来,说:“夫人,屈将军说身体不适,望尽快能见悼念大王。”
使者不耐烦地说:“让他等,只说现礼仪不周……”
话还未及落下,锥岩已推着屈骜木椅缓步走来。
蔡姬向来在屈骜面前谦逊有礼,此时她有些害怕,更多是恼羞成怒,大喊:“未经传召,你怎么进来了?”
屈骜本想施礼,闻此,又收回。说:“蔡姬是悲伤过了头,杞侯昨日已经讣告传到周王室,里面写着他自知大限已近,请求周王室将侯爵传给太子。”
蔡姬说:“不信,我不信,杞侯这么爱公子析。”
屈骜说:“杞侯爱公子析,便是本将军也很敬重公子析,他是杞国响当当的一流汉子,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他将顶替我屈府威振杞国,只是他比老夫福气厚得多,公子析刚而立,便有儿子五名女儿两名。不像我……”说罢哽咽了,一对衰老的眼睛盯着公子析,“所谓的王侯,真不及疆场厮杀的痛快淋漓,不如儿女绕膝的温情。”公子析也看着屈骜,眼中全是感激之情。
杞王继续说:“蔡国使者,原来吊丧,真的辛苦了,本将军早备下杞国美酒。蔡姬,让太子入宫治丧吧。”
使者刚欲开口,屈骜朗声说:“杞国国丧,现我已命我府上军士通报边关,三日内不允许他国人入境,酒商先于酒坊客房休憩。现送蔡姬母国使者入偏殿饮酒等候。”
两名王宫卫士随即来到使者身边,坐了“请”的姿势。使者无奈灰溜溜走了。
屈骜说:“本将军不是没有为您谋划,太子本仁德,绝不会让你殉葬,并允许你跟着公子析到封地,若封地有战事,太子绝不会置之不理,本将军也绝不会不管,本将现虽无子息,但曹将军原本是本将副将,微更是本将军削去的丹书铁券,引荐为将的;便是本府也有军士有五百,奴五百,战车二百。”
蔡姬问:“将军说话算数?”
屈骜说:“算数,以我儿媳腹中遗腹子之名起誓。”
蔡姬看到使者被王宫卫士请走,就明白王宫卫士已经倒戈不受她控制,她趴在杞侯尸身旁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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