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压制不住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
沈公子的身高不及殿下,此时被抱在怀里,显得娇小可人,那张瓷白漂亮的脸蛋不知是憋红还是羞红,粉面桃花,妩媚动人。
沈彦君实则是气的,她挣扎着要下来,某人却稳如泰山的紧紧抱着她。
这个怀抱逐渐变得很烫,浴火焚身的烫,但她猜测是爆炸而导致温度升高的。
沈彦君寒着脸,“殿下,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赫连祁还在心猿意马当中,刚才突发事故,他反应极快的抱起了沈彦君,不知碰了哪里娇软的触感,令他有些不自在。
他甚至能感受到雪蓝软袍襟前的微微圆润。
锐利的黑眸蓦然变得幽深,低头盯着怀里的少年若有所思。
沈彦君趁他不觉,一骨碌跳了下地,理好身上的衣袍,意外的发现衣服沾了白色的粉末,这是面粉?
面粉遇到明火,极易爆炸。
言风那个憨憨,倒个面粉弄得四处都是,又恰好撞上赫连祁点火……
所以炸了。
幸好面粉不是很多,爆炸的程度小,没造成伤亡事故!
厨房乱糟糟一片狼藉,灰尘扑了满地,还有蔬菜瓜果都被炸得稀巴烂。得了,他们仨都不是做饭的好手。
“言风,你去食堂打些饭菜回来,将就着吃吧。”
言风倒是应得爽快:“好的,沈公子!”
只是言风一离开,周围的气压都变了。
一只滚烫的大掌握上沈彦君纤细的手腕,把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赫连祁冷峻的脸庞近在咫尺,狭长漆黑的眼眸中盛满探究的情绪……
沈彦君蹙眉,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她真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赫连祁喉结滚动,动了动薄唇,质问她的话却如何也说不出口,凝视着眼前惊艳妖孽的皮相,她究竟是男是女?
他分不清。
也想象不出来,一个女子善骑能射,满腹经纶,却不懂后厨之事。
沈彦君浑身散发着不悦,冷冷地盯着桎梏她手腕的大掌。
那桎梏的手修长白皙,月牙色描金丝线的衣袖绣着银色云纹,衬的那双手如上等的白瓷玉。
“殿下这是何意?”
沈彦君无畏地仰面望着他。
赫连祁淡然的目光扫过她的胸前,一马平川,薄唇下抿,难道刚才的触感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无事。”
呵…他魔怔了罢!
就跟昨夜做的香梦一样,最近梦魔缠身,看来他要去道观找位大师驱邪了。
还没吃午饭,沈彦君就被赫连祁拎到案桌前,要求作一幅【湖心亭看雪】图,并题诗一首。
赫连祁神色淡淡:“没完成不能吃饭。”
沈彦君的脸微垮,在厨房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此时正午已过,肚子早也饿得不行,还要她完成任务才能吃饭?
端坐在案桌前,她取出两张宣纸,开始构思作画。
表面看似老实,但垂下来的眸光一直偷瞄着赫连祁的黑色锦缎面靴,待他一离开,手迅速伸进空间的零食柜里,摸出奶油蛋卷和薯片。
很快塞了半嘴,两腮鼓起像只偷吃的小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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