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逃不过,司命叹口气,脸上一本正经,“蓬莱上舒家都是上神,况且上一任两位上舒为魔神而死,舒云上神必定比在座各位都更厌恶魔神,既然她都说魔神最后的分魂消失了,那肯定是消失了。”
那个在蓬莱地界周围被逮住揍了一顿的上仙面色不愉,“她在人间对那个魔神入体的人类就多加包庇,谁知道魔神的分魂到底有没有残留下来,说不定她就为了那个凡人撒谎呢。”
北星宿不屑地看着他,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吗。”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那人被当众驳了面子,心下极怒。
“你什么你,”北星宿早就看不惯这些人,讽刺人的话利索地抖落出来,语速之快,“话都说不通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的上仙劫,怕不是捡漏趁老天打盹的时候过的吧,就你这素质当个殿里洒扫的小仙已经是极限了,省得你端着个上仙的姿态在那儿耀武扬威,跟个花孔雀似的。”
一边儿的司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对方铁青的脸色,才收敛了几分。
玉帝咳了两声,众人不得不安静下来。
“蓬莱虽说一直是中立的立场,但世世代代与九重天交好,前两位上舒为了魔神逝世也是不争的事实,功不可没,以后这件事不必再议,也别再让我听见九重天里有关于舒云不好的谣言,否则一律天罚。”
北星宿看着那些个把事情闹大的上仙,心里暗骂活该,熬到一把年纪才过了上仙劫,还真把自己当个宝了,找玉帝告舒云的状,想多了吧。
一干领头来闹事的上仙自然面色不好,其中被北星宿狠批了一通的朱棘心中最是恼火,可玉帝已经发话,再争下去也只是徒惹玉帝不快,只能恨恨看了北星宿众人一眼,带着人离开。
“玉帝也太武断了,咱们话还没说完他就下了定论,咱们被打的事儿就这么完了?”
朱棘后面的人议论纷纷,语气不忿。
朱棘走在最前面,眯起了眼睛,“自然没完。”
他多少年没受过这种气了,先是被那舒云一剑断了辛辛苦苦炼制多年的法器,而后还被蓬莱那几个女仙打了一顿,简直颜面扫地。
蓬莱那群只知道动手的野蛮人,他一定会找到机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那舒云仗着她爹娘的功劳横行霸道多少年了,就拿封印魔神说事儿,她爹娘的功劳跟她有什么关系……”
旁边的人拉了拉他,向来人拱手,“裴上仙。”
前方来人不是裴矩又是谁。
白鹤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白衣仙人身旁,偏着头看着众仙,灵动的眼睛里情绪可算不上好。
朱棘与裴矩平级不用行礼,但裴矩飞升时天现异象,地位说起来比他要高一些。
他冲裴矩点点头,算打招呼了,他怎么也比裴矩先飞升了那么多年,也是个前辈了,哪有前辈向后辈行礼的道理。
裴矩眼神掠过众人没什么反应,脚下的步伐不停,朝众仙身后走去。
任谁行礼后被这样无视都会心情不爽,偏生裴矩在上仙里的地位算是拔尖的,他们也不想刚出正殿又生事波,到时候玉帝说不定对他们的观感不好。
朱棘被一个小辈忽视,脸黑得不能更黑了,还没等他开口发难,就听见裴矩温雅的声音。
“等你们哪日有勇气孤身下魔渊,再来义正言辞地说刚才那些话吧。”
语气平和,像是在耐心商讨,可偏头看过来的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那股子冷意怎么都挡不住。
裴矩自飞升后一直都没怎么出过碎梨殿,与九重天上的人都没什么交集,但多数九重天的神仙都认识这位裴上仙,毕竟是少有的彩鹤飞升之人。
平日里偶有见过他的人,无一例外都说此人是个好脾气好相处的神仙,眼下看来却是不像。
“小辈猖狂!”朱棘甩了甩袖子,转身看着裴矩。
岂料对方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留了那句话便领着仙鹤走远。
朱棘面子上过不去正要动手时,其余人赶紧拉住他,“刚出正殿呢,这会儿打起来玉帝肯定知道,朱上仙消消气,咱们何必跟不相干的人动手。”
今日接二连三地被人讽刺挖苦,朱棘内心恼火得很,被拦下后召了坐骑腾云而去,不想再久留。
众仙好歹松了一口气,要是真打起来,惊动了玉帝不说,能不能打得过那个裴矩还真不一定,到时候岂不是更丢面子。
“平日里见他和和气气的,怎么今日这副模样?”
有人听见这问题嗤笑一声,“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你可知道当初这裴矩是怎么从一个凡人到了这九重天的?”
“凡人积德行善,受人香火或者修行得道呗,”那人想了想,“难道有什么奇遇?那也不稀奇,九重天上这样飞升的人也不少。”
“确实是奇遇,”众仙给他科普,“这裴矩还是凡人的时候恰好遇到蓬莱那位上神历劫。”
“原来如此,这裴矩是收了舒云的恩惠,所以方才会维护她?”
“恩惠?”
众仙笑而不语。
那人见就自己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心如猫抓,急不可耐,“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再逗他,众仙告诉了他,“当时蓬莱那位历的可是情劫,你说那裴矩和舒云是什么关系?”
这可真是天大的八卦,那人一时睁大了眼睛,说话都有些结巴,“那他入九重天岂不是攀的裙带关系?”
“可不是嘛。”
“啧啧,”有人摇头,看向远处已走上汉白玉台阶的裴矩,身姿修长挺拔,气质卓绝,“这点辛秘事大家暗地说说就行。”
“明白,明白。”
众仙嘿嘿一笑,神仙里的八卦和勾心斗角也不少,除了这裴矩和舒云上神的故事,其他的八卦他们也没少听。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