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收拾好了一切,覃画等人准备返回,将在伞下求得庇佑的一众鬼要收入囊中,可是其他的都进了伞,只有樊篱还是不肯离去。
“我要待在这里,万一阿言回来找不到我该是如何是好”脑筋扭起来,谁也劝不走他。
覃画上前劝道“可是你怎知道你在这里就能等到她?你可知道你如此这样下去还有多少时间?”。
果然此言一出,那樊篱皱着眉头不知如何解释,最后想不出法子颓声道“可是我若是去投胎,必定得灌那孟婆汤,如此,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她了”再也没有人会记得那个明明清冷实则单纯到极致的精魅,万一被人骗了,被人再一次……
樊篱看了一眼正在出神的燕岚,还是觉得得自己再在旁提醒着。
覃画瞅见樊篱看向燕岚的那一眼,嘴不由得抽动了几下,随即“咳咳”作自然,见刚才周围的其他鬼都已经进入伞中,悄声靠近樊篱低声说道
“等你魂魄养好了,琓言快要回来的时候再安排你投胎,我跟孟婆私交甚好,到时候让她不给你喝孟婆汤,如此一来,不就……”未言之语全在一个眼神中,却是听了此话,那樊篱果真就听话进去,还行了一个大礼。
覃画微笑着送走他,一直保持到完全看不见樊篱时,才捂头作难受状。
扶苏见此,扳过她的肩膀仔细询问“怎么了?”。
覃画痛言道“那孟婆可不是好相与的,我和她吵了无数架,头疼!”
百年前,覃画乍一出现就被尊称为冥界女君,当时也惹得众使者非议,尤其是打算将自己女儿培养为冥界王妃的孟婆,更是倚老卖老,老不知羞地说覃画的坏话,慢慢地就传到了覃画耳中。
覃画此人虽无甚长处,总归脸长得俊俏太多,一高一低相比,总归是多少偏袒貌美之人。
覃画看起来不说话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但是一说起话来,便是横冲直撞,根本没有什么规矩可言,所以和那孟婆唇枪舌剑,硬是大战了冥界三个夜晚不息,最后以年轻人的体格赢得最终骂着睡着了的孟婆。
往事如风,不时刮来拂去,让人忘个不了啊!
“唉”一声叹息饱含了多少心酸。
“还好那孟婆听九鹿的话,让九鹿和她说就足以”此处覃画脸不红心不跳说着,只是那乱瞟的小眼神端端看出几分不大自在。
扶苏见此笑着摸了摸覃画的脑袋,竟惹得一下子炸毛“你干嘛老是摸我头”
扶苏一笑“因为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谁?覃画一脸怔愣竟反应不及。
就这时,九鹿终于冷静下来,重新变成那冥界女将,将隐隐压过来的事一撒手说道“这事我不担待,谁应下的谁去说”
说完就走了,留下瑟瑟清风下的瑟瑟某画,用力的揉搓了双眼,终于带着红红的眼睛,抬起手追着九鹿走了。
扶苏在身后将那穹天伞放在乾坤袋内,也走了。
而燕岚看着这片热闹不再的地方,其实他的记忆确实都在,记得十八岁的时候遇见琓言,记得二十岁的时候遇见九鹿,若真认真比较起来,情这一字哪有什么先来后到,只不过遇见了就是那个人罢了,还好他明白了,琓言也明白了,最后深深望了一眼,踏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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