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篱不忍说道“别说了!”
“不,我想要说出来,要不然它就会成为一个我生命中的劫。那年你我相遇,其实并非偶然,但我曾答应高人不透露半点内容,可是你我相遇我一开始以为我们如同凡间夫妻一般相濡以沫,可是后来你遇见了九鹿,那模样才是我曾见识过的新郎的模样,你我之间终究只是兄妹孺慕一般,如今我用我此生的生命力给你们置办一席喜宴,就当是解了我的心结,风哥,以后不可辜负任何一位女子了”说了这些,那琓言似乎有些支撑不住,竟慢慢落下身子更是透明了几分。
樊篱见状更是心疼不能自已,双手颤抖地碰上那人的脸,竟能接触得到,说明琓言已经进入鬼体状态,拥得更紧了些,一直念着“阿言,阿言”。
“阿…阿篱,终究还是留下了…了你,实在对不住”琓言的手想要摸上那终于摸到的脸庞,只是还未触及,便已落下。
佳人逝去,如风散去。
就在琓言死去的瞬间,整个谷地大震,似哭嚎,似悲鸣……声声不息与耳,天空如同开了一道裂口,在喜宴头里的鬼此时竟也变得透明起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
“废话,你已经死了!”
“那我这?”
“你那是消失了”
虽然此起彼伏的吵闹声,但是众鬼依旧玩笑着,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这幅场景,竟也苦中作乐一番。
在人间死去的魂魄若是不能在一定时间去往冥界,就如同鬼魂缺少了新鲜度,冥界不会认可,自然不会召之渡之,只能在人间徘徊,直到消失不复存在。
眼神冷冷地望向那些鬼,身体都已经半透明状了,还是拿着酒壶灌了一口又一口。
刚才那个瞥她一眼那个凶憨之人,此时默不作声地饮下一杯酒后,向覃画走来,站定。
这男子身高八尺有余,看起来孔武有力,只是这般英雄男儿,眼角突然闪现一滴泪,抬起手将它擦干后,拱手作礼后,带有些哽咽地与覃画说道“阁下必定是能耐之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覃画却只是眼神淡淡地看着。
那人被看的脸色涨红,但依旧鼓足勇气说“在下有一妻子,在廊坊等我多年,烦请仙人告诉她一声莫等我”
说完竟也泣不成声,反倒将一本正经地覃画吓个不明了。
阳气渐浓,不肖一刻,这里“众人”将不复存在,那樊篱依旧如老僧坐定般呆坐在地上,还未死却已经心死。
覃画垂头看着脚上的那双金丝绣花鞋,随意捻起一只野花,一片一片地撕掉花瓣。
终于,只剩下最后一瓣,唇齿轻吐一句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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