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风?”云锡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压低嗓音俯身道,“什么男风?”
“云锡,我懂,无需解释。”月玟伸手覆在云锡手指上,“想我月玟好歹是个医者,且我朝民风开放,这点觉悟还是有的。继往开来,文人雅士多好男风,正所谓小酌荼蘼酿,喜今朝,钗环鬓影灯前滉漾。像云锡这般容貌,阿月能理解的!”
云锡瞠目结舌,嘴巴微张,此时只觉得指尖冰凉......他头痛似的用手指揉捏着太阳穴,轻轻叹气。
“云锡莫急,此事便交给我,我......”
“阿月!你你你似乎理解错了......”云锡覆手盖住月玟指尖,目光恳切。
“云锡,你我相识非一天两天,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你脸皮薄,便让我来开口吧......”月玟抽出手指盖在云锡手上。
“我,我不喜男子,你切莫如此......”云锡急忙反手握住月玟的玉指。
“云锡莫要推辞......”
二人大约折腾了一炷香时间,云锡急的额角冒汗,却又无法解释,那月玟只是用不言而喻的眼神盯住自己,时不时冒出一抹淫笑来,直叫云锡冷汗涔涔。二人分别之时云锡仍旧反复叮嘱让月玟忘了今日对话,那阿月只当他害羞,云锡的轻功好似都不如平时稳健了。
东宫,李潇昱已经写毁了第三张字帖,今日不知怎的如此没有手感,不知是灯芯太摇晃该拨一拨还是秋蝉吵闹得不停,只叫他心烦意乱。不大一会,落尘步伐矫健走进书房,双手抱拳行礼:“太子,微臣已经查明,骠骑大将军尉迟锋确有一独子名唤尉迟云锡,九岁那年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后被星霁老祖解毒带到玄龙山修习道法,至今九年有余,多年来不理凡事。今日所见正是这位。”
“果然,本宫今日听闻这个名字便觉得耳熟,既然闭关就好好在山上待着,没事出来举着糖画招摇什么。”李潇昱宣纸上的“忍”字最后一笔又落重了。
“他中的什么毒,缘何中毒?”
“何种毒药何种原因皆不知晓,从尉迟府上就封锁了消息,有些可疑。”
李潇昱略一沉吟:“既是封锁消息肯定有不能同外人道的原因,你去调查一下。”
“是。”
“尉迟云锡......”李潇昱在纸上写下了这个名字。
翌日午时,月玟来到醉霄楼,李潇昱正凭栏而坐。
“李玉兄。”
月玟今日着了一件鹅黄色平素绡圆领袍,发髻绑了月白绡纱绑带,别了根素银簪子,皓齿红唇竟能看出半分女子样貌。李潇昱只觉眼前一亮,一阵恍惚。他将桌上一本古书推过去:“这是之前跟你说的我家中孤本。”
月玟拿起古书,眼睛瞬间放大,惊喜道:“这是,《药典金鉴》!天啊,李玉兄,你竟然有这样的好书!你真的给我了吗?”
“那还有假。正所谓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书在我手中不过是一本旧籍,在贤弟手中却是枯骨生肉着手成春的好助益,此书给贤弟方能彰显其用。”
“那贤弟就却之不恭了。李玉兄赠我良玉送我典籍,贤弟却无甚回赠之物,真是惭愧。不如晚上我们还去琼羽楼听曲儿?”
“贤弟客气,那不如这样,就当贤弟欠下我一个人情,到时候我想到要什么,再向贤弟讨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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