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春。”
老爷子双眼半眯着,一条细缝里散发出危险的光芒,那个老的不像话的老人手不由自主抖了抖。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定下的规矩迄今为止还无人敢违背。
张冬春跟了他三十多年,算起来也是资历最老的一个,按理说老爷子应该最信任他才是,怎么现场这么多人,偏偏就只点了他一人的名字?
张冬春如芒在背,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抬起了眼皮,一副迷茫的样子,“对不起啊,我刚刚睡着了,你们说到哪儿了?”
有人好心提醒:“老爷子刚刚叫你。”
他则一脸迷惘,“叫我?”
那人轻轻点头。
老爷子与其说是龙家的掌权人,更不如说他是整个“现代江湖”的掌舵人,凡是有争斗的地方他都能插上一脚,其铁血手腕无人能与之匹敌。
老爷子只是用眼神斜睨了张冬春一眼,张冬春立马就感觉到了背后升起的那一股寒意。
不消片刻,他便乖乖招认了:“姓余的欺人太甚,一个初来乍到的小蝼蚁而已,竟敢跟老爷子您作对,我也只是想给他一个警告而已。”
好大一顶帽子,好狠一颗心。
老爷子这次连话都懒得说一句,身后表情淡漠的管家便上前几步,对着整个大厅宣布:“凡破坏规矩者,一律不得轻饶。”
说完,他又冷漠的扫了张冬春一眼,全然不理会他已经是个上个年纪的花甲老人了,而是手一挥,几个早就守候在外的保镖立马就冲了进来,呈品字形排开,把张冬春死死围在正中间。
张冬春本来还想求老爷子看在往日情分上放他一马,谁知那管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替主人答道:“老爷子心善,二十年前你主动联系鲨鱼害得整个龙家险些陷入警方陷阱,老爷子放了你一马,十年前你与警队败类余海平里应外合争夺联盟首领之位,又把龙氏一族推上风口浪尖之上,老爷子也全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如今张先生又想故技重施,但老爷子又不是放马的,所以这些悲情愤慨还是留着去监狱里诉说吧。”
其他人都明白,老爷子这明显是借张冬春之名在杀鸡给猴看呢,算起来他们最近也实在是过于张扬了些,若再学不会低调,只怕下场不会比张冬春好得到哪里去。
一听到监狱这两个字,张冬春腿都软了。
他用拐杖指着管家怒喝道:“姓齐的,你敢!”
管家依旧面不改色,连步子都没往后挪动一步,“张先生,从现在开始,你与龙家再无关系,你请自便。”
几名保镖作势就要一左一右靠近张冬春,张冬春还在垂死挣扎,“姓龙的,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他竟敢威胁老爷子?
其余人面面相觑,都被吓了一跳,从不曾有人敢狗急跳墙连老爷子都敢威胁警告,他是在教老爷子做人吗?
从前也有犯忌讳的,但从未有送进监狱的先例。
老爷子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朝管家挥了挥手,管家会意的把张冬春带了出去。
龙家是做正规生意的,所谓的内部秘密几乎是无人知晓,所以张冬春的话根本就威胁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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