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东回到琴坊的那一刻,他的脸上还挂着一抹微笑,只是那种明媚的笑容挂在他的那张大圆盘子脸上,怎么看怎么觉得惊悚。
“老东西,你给的方子人家原封不动的还给我了。”他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了躺椅上,差点把杨老头挤到地上去了。
“你这屁股怎么得也能占半座江山吧,咋滴?大清还没灭你就想谋朝篡位吗?”杨老头抽了一口旱烟,然后没好气的全吐在了谢承东脸上,呛得谢承东直咳嗽。
他赶忙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捂着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为老不尊的狗东西!多久没刷牙了?”
“至少三十年了,反正我跟了他快三十年了,就没见他买过牙刷。”光着脚的奶娃娃屁颠屁颠的从屋里跑出来,一脸嫌弃的告着黑状。
当事人就差拿起烟杆给他俩一人来一下了。
杨老头猜到谢承东会无功而返,但不明白为什么余长曦连那个自救的法子也要放弃。
帝都龙家老宅,今夜灯火通明。
别墅里龙老爷子稳坐高位,而他左右手方向分别正襟危坐了十几位叫的上名字的大佬。
这里面随便拎出一个都可威震一方,但偏偏在今晚这位龙老爷子面前,他们则是不约而同的收起了利爪,低眉顺眼的坐在指定位置,有的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管家脸色平静的恭候在龙老爷子身边,随时听候调遣,安静的犹如空气。
老爷子没说话,在场的没一个人有那胆子主动开口。
他们其实并不知道今晚为什么老爷子要突然召集他们,老爷子素来身体不好,平常差不多九点就已经入睡了,但今晚却一反常态。
老爷子面前的茶凉了又换,换了又凉,终于在管家不知道第几次换茶之后,老爷子终于闭着眼睛问出了第一句话:“他去哪儿了?”
这个“他”,着实让人一头雾水。
老管家气定神闲的退回到了老爷子身后,还是一言不发,连一个提示的眼神也不愿施舍给他们。
终于十几个人开始互相打量了起来,每个人都是一脸狐疑,心中疑团重重,但嘴上却什么也不会去问。
只有坐在角落里一直闭目养神,笑的犹如一尊弥勒佛的张老握在拐杖上的双手手心微微沁出了一层冷汗,但他的表情一直都是微微带着笑的,仿佛天生便是一副笑相,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挨得近的都开始降低分贝与身旁的人交头接耳,试图从同伴嘴里得到答案,但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这时候,管家的一句话结束了客厅里的窃窃私语,管家说:“刚刚接到消息,望宇楼阿忠经理的女儿失踪了。”
望宇楼的名气可不仅仅是停留在桦南省明珠市那么个地方,它的声名早已响彻了全国。
底下人立马就有人轻声议论道:“这是望宇楼自己的家务事,人口失踪也该归警察管,他们找我们做什么?”
“是啊,我们管天管地还得帮人带女儿?”有人开始搭腔。
“就是就是,这像什么话嘛!”
客厅里一时间乱糟糟的,这飞来横祸的无妄之灾,吓得他们提心吊胆了一晚上,虽然他们平日里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是还算是守法的好公民,绑架、撕票什么的,他们只会做的悄无声息,怎么可能会那么蠢,还留下证据。
几人你一人我一语,都在抱怨着望宇楼的小题大做,明显就是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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