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在晚上爬下山,却能保证自己安全的呢?”
这也正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疑点,他们下山探查姑且是青天白日视线最好的时候,即便是系了登山绳还是险象环生,听报案人说,他并没有看到那个人使用任何工具。
“那这就说得通了。”舒薇又开了口,但是这次没有人反驳她。
只听她继续说道:“如果那个人就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异能者,而他的最终目的其实并不是为了要带走谁,而是需要一个人通知特案组,让我们知道他们异能者的真实存在,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我有一个疑问。”袁文源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说话也利索了,“那那个人怎么就能肯定那天晚上一定就有人会驱车经过盘溪山,又刚好会把车停在这个位置呢?”
“如果那个报案的人就是异能者呢?”余长曦一语中的,她的头发还是披散着,几缕青丝被风吹到了脸颊上,扫过了那副金丝边眼镜,更是衬得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不可能,那个报案人我们调查过,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村里人都能替他作证。”跟着一起来的当地民警小王想也没想就矢口否认了。
“小朋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余长曦老气横秋的看着他,扶了扶眼镜,一脸的玩味。
小王被一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黄毛丫头叫做小朋友,他又羞又怒,“我比你大,你不能占我便宜。”
经过这一场闹剧,引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回来的路上几个人都在讨论着极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只有余长曦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薄繁看了她好几次她都没理。
“我认为那个凶手应该是根本就没有下山,是报案人骗了我们。”
“我倒是觉得他真的有可能是拥有特异功能的异能者,这样的话也就能解释得通我们的所有猜想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许晚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如果是报案人贼喊捉贼,那我们找到的线索就有可能是他故意留下的。”
……
几个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让步。
回到临时办公室,薄繁还是让人叫来了报案人。
报案人叫张永生,个子很高,眼窝深陷,剪着短发,干瘦干瘦的,像是一根行走的电线杆。
对于警方的二次召见,他显得有几分紧张,“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没有骗你们。”
现场只有林福生一人,他长相凶悍,只是往那儿一站,就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林福生问:“你说你亲眼看到了那个人爬下山?”
报案人答:“是,我亲眼看到的,就那样一下子就窜走了,像鬼一样,可吓人了。”
林福生又问:“你还记得你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是几点吗?”
报案人想也没想就答道:“是凌晨两点半。”
林福生表情阴晴不定,瘦的像电线杆一样的男人心里头也直打鼓。
“行了,你走吧,这几天不要离开雾城,有事我们会派人来找你的。”林福生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会议室里,几个人心中明了。
“这个人果然有问题。”一回到平地上,袁文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丝毫没有刚才因为恐高而面目苍白的虚弱样。
“一共两个问题,他都回答的滴水不漏,但就是因为这份镇定才让他露出了马脚。”
两个问题都是几个人商量处的最简单的问题,但那个人错就错在他的表面上装的十分淡定,语气却十分镇定,两个问题都是毫不犹豫就答了上来。
特别是他回答的第二个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平常人在面对林福生这样一条威猛汉子的时候,好人都能被吓出几分病来,更何况还是案件的目击证人,经过那样惊心动魄的一晚,问及这些只会一时间脑子空白,那种时候谁还会有心情去看现在几点了。
薄繁向所长借了几个机灵的人轮流盯着张永生,就不怕他不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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