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禅师开解,寡人明白了。”
觉禅禅师对着王上阿弥陀佛之后就离开了,王上一个人又在宝殿里站了很久……
刘喜看到王上一个人回了禅院,便安安静静的自动跟上王上的脚步,随侍在侧。
此时王上坐定时,屋内只有他与刘喜两个人。
“刘喜,去把李志清那个逆子给寡人提去阳婕妤那。”
刘喜闻言大惊,他是在不知道王上为何要这么做,心里大吃一惊,久久没有行动。
“嗯?寡人还命令不了你了吗?”
“是,奴才这就去。”
刘喜受到来自王上的威压,心肝自然是颤抖的,但没出门就又被王上叫住了。
“等等,记得给阳婕妤和李志清,送一壶上好的鹤顶红。该怎么做,他们心里自有决断!”
刘喜心里大惊,王上这是动了杀心,自然不敢怠慢,否则他的小命也难保。
“是。”
刘喜应声后快步退了出去,在外院带了几个人去看守李志清的禅院提人。
另一边,阳姬的禅院里。
阳姬呆坐在地上,想起王上之前的话,他和李志清都已经必死无疑,只是可怜这腹中未出世的孩子,还未见到这世间一眼,就得变成王权手下的又一冤魂。
思及此,阳姬又慢慢陷入回忆之中:早在自己年幼的时候,那时候父亲去世,母亲身患重病却没有钱来医治,眼看母亲就要没钱医治,阳姬却大着胆子在路上偷了人的钱包。谁知,那人便是密理王身边的小厮,并说如果能医好母亲,自己愿意为他当牛做马,于是那时的密理王给了她一张面额百两的银票。
虽然母亲最后还是因为病情耽误的太久重病走了,但小小年纪的阳姬却记得重诺的誓言要偿还,于是便有了教她读书认字。正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倾慕与他,所以才会被送入教坊,变成现在的这幅模样。
阳姬心里深深的知道,密理王他是一个有志向,想站在顶峰的人,可惜天时地利与人和他都占不上。直到自己在王上的身边有了一席之地,给了他巨大的惊喜。被眼前一时的利益冲昏了头脑,看不透大势已去的格局,仍然要做困兽之斗,最终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所谓墙倒众人推,正是因为有人看到密理王倒下了,以为阳姬的背后靠山也倒下了,所以才向王上告的密。虽然阳姬知道她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未免来的太快?
此刻禅房的门被突然打开,然后推进来一个浑身脏兮兮,衣冠不整的人,正审视打量着这个房间。知道看见地上带着眼泪的阳姬,他才反应过来。
“阳姬,是你吗?”
阳姬听到熟悉的声音,强撑着自己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王爷?”
突然李志清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不过是长安城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废人罢了,再卑微不过。”
阳姬摇摇头,深情说完拉住李志清的手,眼睛含泪道:“不,不,不,你还有我……”
李志清的眼神认真的看着阳姬,他心里或许也是爱着阳姬的,只是他如今一介废人,根本不配。骄傲如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阳姬往自己这个火坑里跳呢?
李志清甩开了他的手,故意绝情的说道:“娘娘如今圣眷正浓,还是忘了我这一介草民吧?”
刘喜端着托盘上放了一壶酒两个杯,看了眼此时不合时宜进来的当口,将东西放下。
“这是王上赏赐给娘娘的酒,还请娘娘慢用!”刘喜恭恭敬敬的说道,然后片刻也不停留的出去了。
李志清看着桌上的酒,顿时明白了。这酒壶中有一机关,可控从制酒壶内倒出的酒为毒酒或没毒的酒,因酒壶内有两层所以叫鸳鸯酒壶。
李志清有些激动的抓住阳姬的胳膊,质问道:“你不是我父王的宠妃吗?怎么他给你送来了鸳鸯酒壶,你做了什么?”
阳姬挣扎着,现在的她不能情绪激动,也不能剧烈运动。
“李志清,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李志清闻言放开了阳姬,或许是真的弄疼了,阳姬一直抱着自己的刚刚被李志清拉着的胳膊,毫无灵魂的说着,就像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我做什么了?不过是有人看你没落了,觉得我后台倒了于是告了御状说我与你有私情。这酒,就是你那好父王赏赐给我们的。今天,我们谁都活着走不出这扇门。”
李志清没想到父王这么狠,居然想要他的命。但更恨自己要是早知会是今日这般下场,他当时就不该听人挑拨,该直接杀了李瑾瑜和李希月的,否则也不会成今日祸患。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但愿来生不再托付帝王家。”
李志清一边说一边在给自己和阳姬倒酒。阳姬看着李志清的手,似是在警告,又想是在期盼。
“两个月前的御花园双石假山下,你侬我侬,我怀了你的孩子。”
“什么?你说什么?”李志清不可置信道。
没有想到他临死前还能听到阳姬说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个世界还真是讽刺。
“我们一家人见面最终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次见面竟然就是最后一面。也好,黄泉路上我不孤单了。”
阳姬说完一把夺过李志清面前的酒喝了下去,立刻就觉得自己全身血液沸腾翻滚,肺腑都快要炸了一般的难受。
李志清过去抱住倒下的阳姬,眼里都是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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