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返刻意的咳嗽两声,回禀道:“王爷,公主,阳婕妤那边……出事了。”
李瑾瑜闻言,松开了你。你也知道,大事为重。
“怎么回事?”
“阳婕妤有身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你和李瑾瑜闻言皆是一愣,李瑾瑜因为腿伤不便出门自然是不知道,但你却是清楚的。
“难怪近日阳婕妤的宠物猫妃妃平时很是正常,只要阳姬抱它或者靠近他就狂躁不安,甚至是抓人。起初我以为是她或者身边的宫女谁佩戴了不合适的香囊才会引的一只猫如此。现在仔细想来,应当是怀有身孕,所以妃妃感应到了,这才远离的她。”
李瑾瑜奇怪道:“后妃有孕对父王来说不是喜事吗?这又算何大事?”
“奇就奇怪在这里,按理说阳婕妤怀有身孕,以她如今在后妃的受宠来说,即使是宠冠六宫都不为过。可偏偏皇上听闻太医诊断之后龙颜大怒,将自己和阳婕妤都关在房间里,外面只能听到屋内瓶瓶罐罐瓷器破碎的声音。”
你听了谷返的话,或许你知道皇上为何龙颜大怒。王上今年已过天命之年,有无生育能力暂且不知。阳姬年轻貌美,正是青春的大好年华,何况你还撞见了阳姬与密理王的私情,只怕王叔也大抵是知道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所以才会如此生气。
不过,如果王叔知道自己最宠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儿子有勾结,只怕密理王如今已经是个庶人,王叔不会杀了他,但阳姬只怕必死无疑了。
“此事有些棘手,待本王好好想想……”
你看着身后的渃月一直端着托盘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对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将茶水放在桌子上,替你们斟茶好之后,带着谷返出去了。
“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一声。”
“什么?”李瑾瑜看着你,好奇道。
“你答应我,听完以后不要冲动。”
你见李瑾瑜点点头,坐到桌前拿起茶喝了一口,这才开口。
“你还记得两个月前王上曾深夜召你去御书房吗?”
李瑾瑜一愣,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还是诚实的点点头。
“那日,我也在那里。那碗堕胎药,就是王上给我的……”
“什么?父王……他……不,这不可能……”李瑾瑜激动的站起来,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一个是自己从小到大最尊敬的父王,一个是如今自己最爱的女人,他有些迷茫、混乱了。
“很吃惊吧?所以那夜你们说了什么我都知道。按照王上生性多疑,且眼里容不下沙子这一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那夜我从长极宫出来,拖着身躯回霓裳阁的时候,恰好见到了阳婕妤与一个男人在御花园的双石假山后面偷情。而那个情夫,你也认识!”
李瑾瑜闻言抬起头,双眼都是不可置信的通红,颤颤巍巍的问道,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那个情夫……可是……三哥,李志清?”
你喝着茶没有说话,但李瑾瑜还是从你的微表情里确认了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答案。
“我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是否与这个有关,但阳婕妤有身孕,孩子若不是王上的,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
“太不可让人置信了,我虽知道三哥他素来爱与女人纠缠不清。平日里仗着自己长子身份胡作非为,做兄弟的都让着他。毕竟父王不处罚他,谁都没办法真的能动他。可我不知道他如今胆子大到连手都敢伸到父王的后妃身上了?”
你摇摇头,道:“或许事情未必有这么简单。”
“嗯?你的意思是?”
“你还记得我曾经说将阳婕妤送到王上身边之前,让你调查过她的背景吗?”
李瑾瑜肯定的点点头,当时不是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吗?所以就放过了,如今想来还真是一点重重。
“所以你怀疑那个时候阳婕妤就与三哥关系匪浅?”
“阳婕妤经常来含元殿给祖母请安,她太过于平静了,即使是王上的赏赐与宠爱,在她的眼里和心里都骑不了一点涟漪。连祖母都说看她的眼睛就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气。可那夜,我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光,如果不是真心爱慕,那样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光?只凭眼里有光也说明不了什么,你看我的眼睛里也有光。但是,凡事都讲究的是证据,只怕光凭我们在这里猜测是没有用的。”
“密理王如今已经是庶人了,终身圈禁,如果此时阳婕妤也出了事,她们两个人都必死无疑!”
李瑾瑜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不急着否认,说道:“或许父王已经判处了三哥重罚,已经褫夺了他余生的荣华,没有要他的性命已然是顾念父子之情。若是阳婕妤与三哥通奸之事属实的话,只怕父王会杀了阳婕妤,毕竟皇家颜面和父子之情里,杀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能把损失降到最小。”
“这才是最坏的结局。”你激动的说道。
“希月,阳婕妤犯下这样的大错本来就是死不足惜,你为何如此激动?”
你叹了口气,才说道:“阳婕妤是贵妃娘娘引荐给王上的,若是真的查起来,你和贵妃娘娘都逃脱不了干系,此事定然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李瑾瑜差点都忘了这一茬,若不是你的提醒,或许真牵连起来谁都跑不了。
“可这……”
这时晚钟在耳边缭绕,禅堂里的经声在身边回响。钟声划破长空,庄严的声音响彻庙宇,空灵悲悯的魂在古老与肃穆中默然鼓荡。
在这声声虔诚里,你似乎找了这件事的解决方法……
你在李瑾瑜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只见他犹豫不决,但又发现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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