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便在衙门里,要去看下刘崇山还在不在,倒也简单至极,走几步路去看下便可。衙门以进大门后为中轴线算的话,起始处是大堂,右侧是牢房和仓库,左侧则是官员们办公的地方,中轴线走到头的地方是后堂与内宅。
阿峰快步走出后堂,从左侧路上先是走过仓库门口,然后再往前便到了大牢门口。他用力拍了拍门,里边牢头从小窗看到是他,便打开了门。
阿峰走进去问道:“老秦头,昨日关进来个捅人的秀才可还在?”
秦牢头忙点头道:“在的,第一间就是。”
这里的牢房,靠外边的都是普通牢房,关押的人都不甚重要。再往里,有一道铁门隔开,里头的才是重犯,甚至有秋决的犯人。阿峰走到第一件牢房外,里边刘崇山早已站了过来,他可是听到了阿峰的声音。
阿峰看着一脸期待的刘崇山,捂了捂鼻子,道:“你不是读书人吗?怎的也行打架斗殴之事了?”
刘崇山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道:“这么说,我要说我是被陷害的,你也不信呗?”
阿峰奇道:“那么多人见你当街行凶了,还能被陷害?”他只差点就直说,我信你个鬼了。
刘崇山当下把昨天的情形说了一遍,末了,说道:“你不信没关系,但事实就是这样。你说,像我这样有才华的男子,是不是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中,田地里的金龟子,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唉,被人嫉妒陷害,也是常情。”
阿峰无语地看着他,见过不要脸的,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你敢不敢再吹的狠一点?阿峰道:“既是这样,我回头禀报大人。”
刘崇山摇摇头:“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这案子,我认栽!我只愿大人帮我一把,明日帮我把案子了结了,不然今年的科考我可能赶不上了。”
阿峰点点头,无声地离开了。
刘崇山看着阿峰离开,颓然地坐回到地上。这年代也没有监控视频啥的,就算有估计也够呛能拍清楚。那么多人证在,自己根本翻不了案的。只希望明天陈文杰能火速处理,只要赶得上秋闱便阿弥陀佛了。
又是难捱的一夜。刘崇山真的欲哭无泪,这特么穿越才几天啊,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对比一下别人,人家要么回到明朝当王爷,要么就是穿越到唐宋当才子,自己呢?别人娇妻美妾的一大群,自己就一个,洞房都还没入呢!
总算撑到了天亮,刘崇山眼巴巴盼啊盼,终于,盼到两个衙役走了进来。刘崇山有些无语,整个衙门难道就这两个衙役不成,来的居然还是昨日的那两个。
姓梁的衙役在牢头给的册子上画了押,然后牢头就过来打开了牢房。刘崇山走出牢门,呼出口气,特么总算能出去了。两个衙役走过来,一人一只手,把住刘崇山就往外走。刘崇山挣脱不得,只得随着他们。
出得牢房,刘崇山便直接被架到大堂一侧。只见一人端坐在案台前,惊堂木一拍道:“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刘崇山有些懵,今天这事跟他所想的有些不一样啊。这坐在前面的是谁,他并不知晓,难道是陈文杰不方便出面,叫这人来审理?而且这里虽是大堂,却是在堂内的一个角落,咋回事啊?刘崇山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刘崇山不说话,那人暗笑一声,心道这书生已然被自己吓住了,便接着道:“大胆嫌犯,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刘崇山暗暗皱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当下,他施了一礼道:“学生有功名在身,可以见官不跪。不知大人是?”
“既是秀才,怎的连典史大人都不认识,读的哪门子的书?”那叫梁欢的衙役喝道。
原来是典史,这倒是了,古代典史掌刑狱,这个刘崇山是知道的。当下,他忙施礼道:“学生见过典史大人。”
“既是秀才为何不通律令?”那典史惊堂木又是一拍,喝道,“本镇秀才李方旭状告你无故捅伤他,且致使他今年无法参加秋闱科考,你可认罪?”。
刘崇山皱了皱眉:“大人,那李方旭分明是自己捅伤了自己,栽赃陷害于我,我今年秋闱有望,他分明是嫉妒我。”
“你此番狡辩之言,你觉得可有人信?”那典史讥笑道,“你也不编个好些的理由,好好的圣贤书读到了狗身上。来呀,人证可在?”
那梁欢及叫刘三根的衙役连忙出列,异口同声道:“属下二人便是人证。”接着,梁欢道:“昨日我与刘三根亲眼所见,乃是此人手持匕首捅伤了李方旭。”
李典史一拍惊堂木,大声道:“你还有何话说?还不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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