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山一愣,惊喜道:“真的?你莫不是拿我开玩笑?”
王若熙跺了跺脚:“你不信算了。”说完,推开刘崇山,径直跑了。
哎呀,妈呀,人生大起大落来的太快,刘崇山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刘崇山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喊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后边,一身皂衣的阿峰,满脸崇拜地拍了拍刘崇山的肩膀道:“书生兄弟,你这句诗做的真好。”
刘崇山吓得一机灵,不由地骂道:“我去年买了个表,你特么吓死我了。”
阿峰抱了抱拳,道:“是我唐突了,书生兄弟,我家大人有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刘崇山回了一礼,道:“你叫我崇山就行,叫书生兄弟多别扭。”
“好说,崇山兄弟,我们赶紧走吧。我找你都多时了。”阿峰催促道。
远处,王若熙看到一名官差找上刘崇山,心里不由多出几分烦躁不安来,也不知道这该死的无赖,犯了什么事,怎么会有官差找来。
刘崇山自然不知晓这些,他跟着阿峰走了一段,来到一处府衙的外面。只见,府衙气派的大门上,挂着“溪下镇”三个大字。
看来,果真是溪下镇的镇长,刘崇山心中暗暗道。
两人从大门进入,然后绕过正堂,走过一段长长的走廊。阿峰作了个手势,指了指前面不远的小亭子道:“镇长大人在后院亭里等你。我就不过去了。”
得嘞,还搞得神神秘秘地,刘崇山心里不屑,又不是男女幽会。
他大跨步地走过一段路,便见到前边一座小亭子里,一位中年男子大笔挥毫写着什么?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陈文杰。
听到刘崇山的脚步声,陈文杰也不转身,自顾着写完最后一个字,道:“来啦?”
刘崇山奇道:“大人是在和我说话吗?”
陈文杰转过头,看了刘崇山一眼,问道:“此间,难道还有别人吗?”
刘崇山四周看了看,确实没有其他人了,便问道:“那大人怎知是我来了?”
陈文杰笑了笑:“除了你,也没人敢一身汗臭味就跑到我后院来吧?”
刘崇山有些蛋疼,忙请罪道:“大人恕罪,本就没几件衣服,家里离镇上又远,没时间回去换。”
陈文杰摆了摆手:“本官只是随便说说,你不必紧张。来,坐下说吧。”
刘崇山见陈文杰坐下,这才跟着坐下,然后很麻利地拎起桌上的茶壶,先给陈文杰面前的茶杯倒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文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说道:“今日查明,医疗署内确有三名医师值守。”说完看了刘崇山一眼,不待他反驳,又接着说道,“不过,三人都在房内赌钱,我今早查明后已经开革了两人,至于另一人,需再做打算。”
刘崇山思量片刻,笑着说道:“大人能快速查明真相,且敢于向百姓说出真相,大人便是这个。”说完,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唔,这个结果,你看起来并不意外?”陈文杰说道。
“不意外。”刘崇山摇摇头,“从我进的是后院而不是正堂,我就猜到了。另外的一个人,应该比较棘手吧?虽说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有些地方总是需要退让的。”
陈文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从袖口抽出一张纸,念道:“刘崇山,庆历一百六十六年生,刘家村人,家中父母俱亡;庆历一百八十二年,经考核,默字一百八十八,得秀才功名;庆历一百八十三年,卖了家中老宅为父治病;去年也就是一百八十五年,你卖了家中田地只为科考;今年,你被婚配司强配镇上老秀才王德修之女王若熙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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