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安谁啊,那性子的孤僻的,别说只见过一面的人了。就一小长大的太监马上就要饿死了,他都不会说抬起眼皮看一下,更不要说给点水送点吃食了。
这对这丫头也算是上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就这么个妙龄丫头,长的还娇,随便一个男人怕是都会多生出点什么旁的心思来,更何况他们这些阉人。
想到这儿,忠三似乎有点能明白秦淮安的心思了,他哀哀的叹了口气,扭头就办事去了。
女人就是拖累,有什么好的?
校场往北,李蛮惜专挑偏僻的地儿走。
可即便如此,溜着墙边的李蛮惜还是撞到别人身上了,后知后觉的李蛮惜立马慌了,她这哪是点背啊,她这是命丧好不啦!
刚脱虎口,这又撞进那个坑了?
扑通一下,李蛮惜直接就跪了下去,她实在是再经不起折腾了。
麻的,心态崩了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陆振海看着面前立时跪下去的狼狈身板,莫名觉得辛酸,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他们把她保护的那么好,可还是……
“蛮儿,是杂家。”粗噶的声音刻意压低,听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李蛮惜却觉的如同天籁,动作一顿,抬头就红了眼眶,原本已经干涸的泪湶再次泛滥起来,倾身抬手,她需要一个安慰的抱抱。
人本身就是群居动物,喜欢报团取暖,渴求被爱,可惜,却生而就不平等。
李蛮惜自认为,陆振海十几年如一日的对他们娘俩好绝对是直得信任的人,在说,这条路这么偏,基本上都不会有人来,更何况陆振海这样的大总管忙的脚不沾地,怎么还可能绕远呢?
所以,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更更更重要的是,她的本能反应选择了相信陆振海。
李蛮惜这一抱,差点把陆振海的三魂七魄给吓飞了,赶紧四顾,好在此处僻静无人,之前见这孩子魂不守舍的怕吓着就叫跟班都远远站着。
还好,背向他们。
陆振海抬手,指尖微微颤栗,狐狸眼濡湿弥漫着一层雾气,他这有生之年,竟然还能体会到家人的温暖,感受到孺慕之情——
此生足矣。
“没事了,没事了,有杂家在呢,蛮儿不怕。”
轻轻落在肩头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怀中小女儿这眼泪也落的悄无声息。
真爱无言,至痛无声啊。
这副景象落在远处秦淮安的眼中,让秦淮安万年不变的情绪有了些微波澜。
“怎么,后悔了?”忠三的声音穆然响起在耳畔,秦淮安却并无惊愕之态,好似早已知晓他的靠近一般。
见秦淮安并未说话,忠三继续说道:“若是刚才你上得前去,那此刻美人在怀的就是你了,唉,后悔就直说,这么苦撑着干嘛?”
“你不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对吗?”秦淮安答非所问,偏头见忠三一脸疑惑,却并未多解释。
宫中人尽皆知这李玉清根本看不上陆振海,虽说这陆振海对娘俩一直挂念,可这娘俩却不念陆振海一点的好,还几次三番的言语羞辱,算的上是薄情寡义。
可如今看来好像不然,这李玉清要真和陆振海关系不好,她的女儿会这么轻易的就卸下心防?
一个是三皇子的人,一个是太子心腹,呵,有意思。
秦淮安勾勾唇角,看来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呢!
不过,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隐隐的希翼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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