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哭就没个头了,左边一袖子撸一管鼻涕,在拿右手蹭一把眼泪,然后再迎着头用双手使劲捶捶地,就这模样在加一个原地翻滚,就全活了。
李蛮惜心态已经崩了,反正都要死了,咱们怎么哭着舒服怎么来。
哎呦我擦。
莫瑾瑜看着不远处瞬间泪崩的女人,有点糟心,玩玩嘛?
怎么?
玩不起?
前后不过两秒的时间,那小宫女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更加鬼畜起来,脸上的灰尘遇见了眼泪鼻涕,在抹一抹豁一豁……
啧,光是想想都要恶心死人了!
原本那点逗弄人的乐趣瞬间就消失不见,抬臂举箭拉弓——要杀这么个人会不会太掉价了?
微微抬臂,错过那人胸口,莫璟延对准李蛮惜的头就射了过去,咻~的一声,那支箭稳稳的插进了李蛮惜的发髻。
哭声悠的一顿,然后越加狂暴再次席卷而来……
“切,胆子这么小怎么伺候本皇子?就这蠢模样给本皇子提鞋都不配,刷马桶倒还凑合!”
说完,一抬手臂,后面那群赶紧上前接住弓箭。
有好马屁的也接上了话:“三皇子明鉴,如此肖小确实只配给您刷马桶的!”
莫瑾瑜头都没回一下:“那就告诉刘姑姑罚她专职给本皇子刷马桶吧!”
……
李蛮惜直哭到自己个儿筋疲力尽,眼眶在没有眼泪可流,嗓子干哑在发不出声音才堪堪停住。
抬手挡一挡头顶的烈日,李蛮惜看看空旷的校场,然后拍拍屁|股爬了起来,就这么头顶利箭、满面脏污、失魂落魄的往自己住处走去。
尴尬?
不存在的,这般糟心的生活已经是她李蛮惜拼尽全力的超常发挥了,至于之后嘛……
之后,熬啊兄弟,熬啊!
她能怎么办?
眼见着李蛮惜收了坏情绪,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秦淮安这才偏身对身后的忠三吩咐:“去,给长春宫的李姑姑带句话。”
见身后半天没有动静,秦淮安冷着眸子回头看向忠三,见忠三不住的在李蛮惜和他之间来回扫射,立马就明了缘由。
可他有什么资格安慰她?啊,不对,这女人心怀不轨,他为什么帮她?
说好的监视呢?
清秀的眉头紧皱,言语间有说不上来的烦躁:“有屁快放。”这阴阳怪气的是干什么?
“傻吧,这多好的机会啊。”
见秦淮安依旧一幅苦大仇深的糟心表情,忠三再次解释:“昨儿个人家可亲自去下三司看你去了,这表示什么?人家对你有意啊,这会儿你要上去能安慰两下,那这不就成了?”
“人家说什么你都信?”肩膀上那圆不溜秋的东西白长了吗?秦淮安没好气。
忠三一看秦淮安这白眼,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在肚子编排他了,讥讽道:“你不信,你不信你会在知道了这事麻溜的赶过来?会跟个望夫石一样站这半天?还叫人家娘过来接,还不是怕人家再冲撞了什么贵人丢了小命?”
秦淮安刚想张嘴反驳,就又被忠三给堵了回去:“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什么性子我还能不了解?”
要不是当年忠三救过秦淮安,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和他这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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