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旧时锦(1 / 2)彼岸有花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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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一年春好处。

她移开诗书,四下看了看,庭院中的花草都是很名贵的那种,矫揉造作的很,这样看来,还是这树最合心意,不过只看树也会看腻,最后得出了结论:还是书中景色最好看。

又把视线放回书上,翻到下一页。

“阿笺—”她闻声立刻站起,装作没听一样赶紧开溜,花繁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了她的前面。

“阿笺,整天一个人闷在家里有什么好的,今日有一诗序,定在流觞阁……”

花笺没等她说完就直接绕过她离开,花繁连忙追在后面,扯着她的衣袖,滔滔不绝的说着:“阿笺一定不知道流觞阁吧,那里的景色是整个潞州城之最,不去可惜了呀,好妹妹,好阿笺,就陪姐姐去嘛。”

听到景色美瞬间眼前一亮,也拗不过花繁的托托拽拽,看这她不同意就会把衣服扯破的架势,半推半就的应下了。

“阿笺,你身体弱,把披风上,再把这个汤婆子带上,腰上挂个香囊,再挂个玉环,再戴个璎珞……”眼见阿姐给自己身上挂上的东西越来越多,忙让她住了手。

玉环倒是十分好看,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这香囊,璎珞就必了吧……她正想把它们取下,碰到的那一瞬间接受花繁目光的洗礼,花笺只得无奈,堪堪放了手。

在去流觞阁的路上,净是听到一些小姑娘在议论某个人。就近听,前面两位小姐就在议论。

“听说潞州第一少年才子谢书锦也会来!”

“我也听说了!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少年郎,能文又能武,今天专程打扮了一下,希望今天能引起他的注意,哪怕看一眼也是极好的!”

听的一旁的花笺一愣一愣的,转头问自己的姐姐:“谢书锦是何人?”

花繁一脸看好戏的盯着她,“怎么,阿笺有兴趣?”

她倒是诚实,一下子就承认了,“有一点。”

“到了你就知道了。”花繁欲言又止。

花笺疑惑了,又问,“难道是少年成名,心高气傲,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得,全给她猜对了。花繁“嗯”了一声。

“阿姐不也是这样的?”她故作乖巧,一本正经的损自家姐姐。

“我哪有?诶,阿笺你说清楚,否则……”

“谢公子来了!”此话一出,不管是男子女子都蜂拥而上,趋之若鹜,你推我我推你,你踩我我踩你,都为能在他面前露个脸,场面一度混乱,置身逆流的花笺愣住了,与那围在人群中的少年郎眼神忽然撞到一起,不知是谁推了她,眼看就要摔倒,被花繁及时拉住,带着她退离人群。

只一瞬,那人便消失不见了。

“阿笺,没事吧?”

她摇摇头。

“等人走了我们再进去,阿笺,突然觉得不该带你来,到时候见到那家伙非要把他打一顿出气。”

……

“真的被我阿姐打了?”花笺问完偷偷笑了。

谢书锦点了点头。这好像是第一次看见她笑,也是第一次与她相隔这么近,想着以后可能很难见到了,以眼代笔,一笔一划的把她的样子刻入脑海。

“那天……也是你?”

明明问的没有头绪,可她却微笑着答上来,“是我。”

终于到了流觞阁,花笺对斗诗没有兴趣,便早早同花繁说了,自行去游玩去了。

天生喜欢水与柳,这阁内有一方小池,池上有一小桥,池边奇异怪石上布着青苔,小桥连通着一条长廊,其间主人为其赋名烟柳廊,想来是得名于廊道两遍的柳树。

只是此方小烟柳,唯有长廊不曾是寻常人家有的,小女子眼光鄙陋,倒是觉得随长姐来时走过的倒城中河边的柳树最是好看。

走过长廊便是一处假山,亭台等等,还有吟风弄月,管弦丝竹之声。

“这不是,花二小姐吗?”

走了这么久,本想寻一处没有人的亭台坐下休息一番,自己没有发现别人到是别人先发现了自己,看衣着装束应该是哪家的小姐。

“你家姐姐可是在里头出尽了风头,怎么二小姐没有去?”也不知这天气是有多热,那小姐的扇子就没停下来过,看那神情,莫不是刚被姐姐气过?也对,姐姐在气人这方面从来就没有输过。

花笺懒得搭理她,准备掉头就走。

踱着小步子,缓缓向花笺靠近,“大小姐的才气远近闻名,好歹是书香门第,这倒也不奇怪,可二小姐你,莫不是连参加诗会的资格都没有吧?”她似乎会错了花笺的意思,以为是她羞愧离去,便加大力度的嘲讽,刚刚被花繁抢了风头,现下正想讨回来。

“阿笺记住,遇到这样的人……”

她退后一步,端庄的行礼,“我姐姐说过,叫我不要与傻子说话,告辞。”

“你居然说我是傻子!”那小姐怒极,抬手就给她一巴掌,花笺顺势灵巧的躲过,再一次与她拉开距离。

见花笺躲开,惊讶之余更加气急败坏,另一只手又迅速扇了下来,还没落到花笺的脸上就被另一个人的手稳稳抓住。

那人将花笺保护在身后。

“谢……谢公子,小女子并不是真的要打这位小姐,仅仅是在与这位小姐玩闹……谢公子你听我解释!”

谢书锦回头,那姑娘已经跑远了。

……

他想起了白天里花繁给他的书信,虽然他拼了许久,那信上的文字,无一不诉说着相思之意,一张破碎的纸他翻来复去的看了好几遍,生怕漏掉一点内容,从不相信到狂喜,却又怀疑是花繁的恶作剧,几番确认是否为她的字,甚至都联想到了以后的生活,好不容易才探知她的心意,她却要嫁人了,如何能就这般将她拱手让人!他焦急的去找爹娘想要提亲,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二小姐……”他忽然顿住。

“二小姐与在下……”再次停顿。

他深吸一口气,紧张的面色微红,“二小姐与在下,既两生喜欢,为何,要跑走?”

问完他才醒悟过来,明明不能娶,问了这些有什么用呢?明明今天就是要来告诉她,他那信中所说的一切都是玩笑话,说心悦她,不过只是年少的玩笑话,说想与她携手一生,青丝共白头,不过是头脑发热的戏言。

可这些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正是因为喜欢,所以要跑;因为喜欢,所以才想要避着你。”

她别过头,不敢去看他,也在心里懊恼着自己为什么要说出来,就像她用那么多年去喜欢一个人,就为了说这一句话,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可她清楚,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并不能改变,他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她也是来与他道别的,父母之名媒妁之言不可违背,不想嫁又如何?不喜欢那个素未谋面的夫君又如何?仅凭她一人,终是无法反抗,倒不如,倒不如将着这段感情藏在心中。

既然不能与你相守一生,也不要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对你今后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我宁愿早早放手,将它变成年少美好的回忆,看着你风光出嫁/迎娶妻子,只愿你一世平安喜乐,再护你一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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